一切, 她的躯干成为?了对方儿时的玩具、青年时的登山杖、成家后的房梁,最终在后者的孩子出生时, 最后一点木料被当作燃料,点燃了壁炉。
所有的女孩子大?约在很?小的时候,就有女性长辈对她们讲述这个故事,同?时耳提面命:不要?傻乎乎地为?一个男人奉献全部,狗男人不值得。
“别的小朋友还?需要?听寓言故事,我妈妈大?约只需要?在我面前?指一指自己,说这就是爱上男人的下场,就完全可以达到警示效果了。”
李乾婵陷入回忆。
李泽山和妈妈之间,大?约也是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李泽山当时完全是个穷小子,而妈妈出生于小康之家,还?算有点小钱。
两人的婚礼办得仓促,婚后一年内就生下了她。当时正赶上玉利国?政治大?洗牌,短短几?个月内颁布了一连串政策,李泽山先是以离婚可以享受利好政策,哄得她的妈妈与他离了婚,后又说外地机会多,他要?出去打拼。
妈妈被“我要?出去闯荡,给你和孩子一个幸福的未来”这种谎话骗得七荤八素,抹着眼泪送走了这位她深爱的男人。
妈妈当时没有想到,那是她死之前?见他的最后一面。
自此之后,李泽山便杳无音讯。
妈妈的恋爱脑大?约过了一年才彻底痊愈。等恋爱脑消散完毕后,她刚想要?打起?精神好好过日子,就被确诊为?患上家族遗传病,从此踏上与病魔抗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