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嫱十五岁了,下个月初七就是她的及笄礼了,与叶青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
这日,叶青带萧嫱来到了他们初遇的地方,那是在城外的一处杏花林。
萧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肌肤胜雪、眸若泓泉,虽然还是从前那张脸,但是清冷华贵中多了分坚韧与威严。
时过境迁,当她再次拿起酒壶躺在那块青石上,不再有迷茫和挣扎,而是潇洒恣意,果酒入喉,芬芳四溢。
阳光有些刺眼,她侧身避开阳光,笑眯眯的看着叶青,“我已经照你说的,还原你初见我时的模样了,小将军可还满意?”
“甚是满意。”
叶青把玩着手里的一朵杏花,顺势坐在她旁边,将那朵小花簪在她的云鬓上。
萧嫱也坐了起来,将果酒递给他道:“你也尝一尝,味道很妙。”
叶青抿了一小口,萧嫱连忙问他:“味道如何?”
他回道:“很甜,适合小孩子喝。”
萧嫱哼了一声,“我差点忘了,叶将军上辈子可是个酒鬼呢,喝惯了烈酒的人,自然瞧不上我的果酒。”
叶青心虚的低下了头,上辈子他误会萧嫱不爱他,所以郁郁寡欢,终日借酒消愁,染上了酗酒的臭毛病。
他将酒递了回去,“我的心结已了,不会再酗酒了。”
萧嫱点点头道:“你的话,我信。”
这一世的叶青,没有经历丧亲之痛,也没有为情所困,所有的阴霾都被他们合力挡在了发生前。
他们有明亮的过去,有可期的未来。
“看到那处亭子了吗?”叶青指着湖心亭道,“当时我就坐在那里,远远的望着你,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拉着萧嫱离开杏花林,沿着竹桥走到湖心亭中。
暮春时节,湖边垂杨枝条舒展开来,墨绿色的枝条垂在水面上,随风拂动。枝叶在水面撩起涟漪,湖中锦鲤被落叶吸引,在水波里游弋摆尾。
除了湖心亭,周围还错落有致的穿插了很多小亭子。
各处凉亭以木桥连接,悬浮在湖面上,有很多小商贩会在木桥上摆摊,有算命的,有卖文玩的,有卖烧饼的……
如果是晚上来,桥上、亭子里都是卖花灯的,灯火闪烁映在湖面,宛如千灯乍现,所以这片湖因灯得名,称为灯湖。
周围的小贩见他俩气质脱俗,猜想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姑娘,热情的凑上前来推荐自己的商品。
“客官您看,刚出炉的烧饼,热腾腾的,二位要不要尝个鲜儿?”
见那烧饼又大又圆,萧嫱只买了一个,与叶青分着吃,一边吃一边往前走。
走到前面的亭子时,遇见了一对吵架的中年夫妻,妻子似乎在抱怨男子用情不专,那男子却甚是委屈,“自新法颁布以后,我再也没有纳过妾了,甚至还陪你逛街,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嘛?”
妻子却小声嘟囔道:“陛下那样的人物,都可以为了皇后遣散后宫,你却抠抠搜搜的,留了几房小妾。”
男子安抚她道:“这不是没办法嘛,纳都纳了,我也不好把她们赶走啊,她们离了家,还能去哪里安身呢?”
“那是不是她们有了安身的地方,你就能放她们走了?”
男人急于哄妻子开心,笑着应了,“是这个理儿。”
女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我就不瞒你了,陈姨娘是受兄嫂胁迫才入府的,入府前,她就有了心上人。今年年初,她的青梅竹马做生意回来了,心里还念着她,想娶她回家,这成人之美的事情,老爷你看你答不答应吧……”
“这……”男子皱起了眉头,很是犹豫。
妻子生气的推开他道:“我就知道,你只会说漂亮话,根本不愿意放人!”
男子连忙追上她,“别气,别气嘛,我明日就去官府登记,与她和离,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妻子脸上怒色散去,开心的挽着他的手,去前面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