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办法问出这句话,如果是,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叶青,如果不是,这么匪夷所思的话问出去,叶青只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所以,她愿意等一个解释。
她拍了拍叶青的肩膀,“如果没有解释,你就当今日的话是我在胡言乱语吧。”
刑部尚书任书礼虽然奉丞相之命扣押了柳怀柔,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丞相之所以跟柳怀柔过不去,是为了打公主的脸,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
陛下立皇太女实在过于荒唐,他心里是持反对意见的,可是没有胆量明着反对。
追查佛舍利失窃案的时候,任书礼与公主有了一面之缘,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公主不是省油的灯,他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柳怀柔留在刑部,就像一颗烫手山芋,一边是丞相,一边是东宫,他往那边靠都靠不上,左右为难。
李允的出现就像是及时雨,任书礼连忙遣散众人,将李允引到单间儿,“李相爷那边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允瞪了他一眼,拿出了一个盒子,“任大人,我爹他老糊涂了,您不能跟着糊涂,陛下的意思朝臣有目共睹,您现在处置柳怀柔,就是打陛下的脸,我爹愿意为了规矩赌上一家老小的性命,我却不想跟着他送死。”
任书礼背后凉飕飕的,“此事,当真如此严重?”
李允打开了盒子,“骗你,对我有好处吗?”
盒子里全是贵重首饰,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看那纹饰成色,大概是出自宫中,任书礼在官场摸爬滚打,岂会不知这其中深意?
好他个李相爷,嘴上说着乾坤颠倒不合礼制,自己的儿子早早的投靠了公主,他倒是做了两手准备,丝毫不考虑那些追随他反对公主的人,还好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任书礼擦了把冷汗,“可是李相爷那边,卑职要如何交代呢?”
李允笑道,“这几日朝堂不安宁,陛下近来心情不佳,倘若能看到凤知园的新戏,一定会龙颜大悦吧。”
任书礼转了转眼珠子,若是陛下点名要看柳怀柔的新戏,这块烫手山芋不就能送出去了吗?他只需要悄悄放出风去,就能全身而退。
他连连称谢,“多谢李公子提点。”
李允将盒子塞到他怀里,“一些薄礼,不成敬意,今日之事,还望任大人能瞒住家父,他年纪大了,人又糊涂,做事难免思虑不周,我真怕他有朝一日铸成大错。”
任书礼喜笑颜开的收了贿赂,“李公子说的,卑职都明白,他日相爷若有吩咐,卑职必定先知会您一声,让您有个准备。”
李允感激道,“有劳了,我相府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您身上了,您的恩情,李某会铭记在心。”
任书礼客套道,“李公子真是言重了。”
李允也同他说了一会儿客套话,离开刑狱司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父亲看重的心腹吗,他的势力网中,还有多少像任书礼一样是见风使舵的小人呢?只有父亲还不明白,大势已去的道理,固执的守着旧规矩,害人害己。
陛下对东宫的偏袒连他都能看清楚,父亲若执意反对,必将招致祸端。
只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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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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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书礼收买了皇帝身边的太监,让他们在陛下耳边鼓吹凤知园的戏。
萧焕早就从暗卫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故而将计就计,传旨召见柳怀柔一行人进宫献戏。看戏要热热闹闹的,萧焕派人向六品以上的诰命夫人们送了请帖,邀请她们三天后来宫中赴宴品戏。
这其中当然包括丞相夫人,接到请帖的那一刻,李丞相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丞相夫人喜滋滋的接过请帖,刻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老家伙,这回是陛下邀请我去观戏,看你还敢不敢拦我!”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李丞相因愤怒涨得满脸通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