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安慰他道,“看在你三哥的面子上,这个忙我帮定了。”
她拉着叶青找到了主事的鸨母,说明来意,鸨母见来人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并不放在眼里,张口就是二十万两白银,在她震惊的眼神中,萧嫱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一张张数了起来。
萧嫱将银票放在她面前,“成交,怀柔姑娘的卖身契呢?”
鸨母转了转眼珠,庆幸自己没有说出什么冒犯的话,冲撞了两位财神爷,“小的这就去拿。”
很快就将怀柔的卖身契呈上来,萧嫱确认无误后笑道,“我今晚就要带走怀柔姑娘,劳烦您引路。”
“这……怀柔姑娘怕是不方便,她还在里面陪客人呢。”
萧嫱眉眼弯弯道,“无妨,熟人。”
鸨母连忙带着她们来到厢房,小心翼翼的敲门,“怀柔姑娘可有空,有客人要见你。”
李允气不打一处来,他还在房里呢,外面的臭男人就如此嚣张,他气势汹汹的打开门,满肚子的怒火在看到萧嫱的一刹那泄了气,“公……”
“嘘……”萧嫱立刻打断了他,“怀柔姑娘现在是自由身了,我府上备了茶水,可请李公子、柳姑娘到府上一叙?”
李允二人好一会儿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连声答应着,萧嫱将她们二人带回了戏园子。
见她们情绪安定下来,萧嫱当着她们的面拿出了柳姑娘的卖身契,一把火烧了。
柳怀柔出身商贾之家,最明白契约的重要性,眼见她救了自己却慷慨的烧毁凭证,心中很是疑惑,“姑娘救我,想必是对我有所求,既有所求,为何又烧毁契约,难道不怕我出尔反尔吗?”
在醉红楼听墙角的时候,萧嫱就知道这姑娘是个头脑清醒的,听她这一番论述,心中更加坚定了聘用她的想法,于是笑着解释道:“卖身契是世人施于女子的枷锁,只有毁了她,柳姑娘才能无所顾忌的做回自己。”
她转身从木屉里拿出一份文书,“这是聘用文书,我想邀请姑娘加入我的戏园子,做这新戏园的老板,不知您意下如何?”
自古以来,做生意都是男人的事情,女子抛头露面被视为不知耻,眼前的女孩子却试图开一家由女子经营的戏园子,不啻于开天辟地,柳怀柔半信半疑的打开了聘用文书。
文书显然是用了心思的,字句斟酌得当,诚恳谦逊,详实罗列了职责分工与报酬分配,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出身有意贬低她,反而处处为她着想,当真做到了公平二字。
柳怀柔追随父亲从商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有人情味的契约,她钦佩的看向萧嫱,当机立断,“姑娘乃女中豪杰,怀柔愿意追随。”
李允皱眉看向萧嫱和叶青,“虽然不知道你们目的何在,但冲着你们帮怀柔解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便是。”
叶青与李允向来看不对眼,得知他连累柳姑娘家破人亡就更看不上他了,忍不住奚落道,“总算说了句漂亮话。”
李允自知理亏,也不和他理论,窝在一旁红着脸喝茶。
看来他是真心喜欢怀柔姑娘,萧嫱侧着头看向他,“李允,我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名正言顺的迎娶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