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甚至来不及思考, 就再次卷入战事, 这一战打了一天一夜,十万叶家军清点人数后只剩下了四万五千人, 好在,还是打赢了。
他希望五弟能活着看一看他们的战果!
主帐之中, 叶青身上的毒箭已经被拔除了, 留下的窟窿也被绷带包扎好了,他的床边放着一面护心镜, 护心镜上还戳着一支箭。
军医将那枚箭呈给了叶平,“这箭上虽然刻着西秦的标志, 但细节之处却有不同,它的坚硬度和穿透力远强于普通弓箭,甚至与大齐的新弓|械不相上下。”
叶平端详着那支箭, 尽管它伪装得很像西秦武器,但他还是一眼瞧出了异样, “西秦人有这样的好东西,却没有用在战场上,而是用在刺杀五弟的行动中……”
这不合常理,除非刺杀五弟的人并非来自西秦。
“五弟情况如何了?”他问道。
军医转头看向角落里一个兵卒打扮的老者, “小侯爷垂危之时, 我等皆束手无策, 是这位老人家出手相救,小侯爷现已脱离危险,无性命之忧了。”
叶平连忙走到老人家面前,躬身行礼,“多谢老人家救我五弟性命,您是我叶氏一族的恩人,我叶家必当报以重谢。”
须发皆白的老人却摆摆手道:“叶氏一族世代戍边,保我大齐太平,比起叶家军数百年的血战,我区区举手之劳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我不过是受人之托,早早等候于此,才与叶小侯爷有了这段机缘。”
“受人之托?”叶平疑惑的看向这位面生的老者,虚心请教,“莫非这世上真有能预知未来的高人吗?”
老人家点点头道:“那位道长,可谓是奇人呐。年轻时我欠下他一个人情,一个月前,他忽然到访寒舍,说要拜托我救一个人。我按照他的吩咐在此守候许久,顺手救下了小侯爷。”
叶平睁大了眼睛,“竟有这般奇事?”
老人家叹口气道:“说来惭愧,小侯爷身上的毒,竟然出自我派,我确信这药方并未传授给外门人,却不知为何会到了小侯爷身上。常言道因果相扣,若是小侯爷因我派奇|毒丧命,我也会寝食难安,这么一看,我与小侯爷也算两清了。”
他笑着站起身来,眉目慈祥,“既如此,我也该离开了,叶都护,保重。”
他虽然年迈,走起路来却步履生风下盘极稳,这是常年习武之人才能练就的气度,叶平忙追上去,“恩人留步,还不知恩人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