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恐大伤根本啊。”
她偷偷抬眼觑了一下顾寒月冷寂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而且……妇人怀胎,母子连心。若母亲情绪长期处于极度低落、悲恸之中,这……这郁结之气也会影响到腹中胎儿,于其先天禀赋大为不利……”
这些道理,顾寒月何尝不知?这个孩子的重要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是江嵊可能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是她必须拼死护住的,也是皇室未来的牵连。
可是……
可是顾寒月的心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冰冷的寒风日夜不停地往里灌。只要一闭上眼,不是江嵊正在遭受的非人折磨,就是他绝望哭泣的模样,就是江姨惨死的景象……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让她无法感受到丝毫喜悦。
她也想为了孩子强颜欢笑,也想努力振作。
但……顾寒月做不到。
“知道了。有劳太医,开些安神保胎的方子即可。”
太医知道多说无益,行礼后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顾寒月独自坐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