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江沅失而复得的儿子,竟日夜承受着这般非人的对待!

即便夫妻之事江沅无权干扰,但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寒月折磨自己的儿子!

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劝?怎么劝?

以江沅对顾寒月的了解,那个自己看着长大,性子却越来越偏执强势的孩子是绝对听不进任何劝告的!

顾寒月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若是贸然去劝,非但无用,反而极有可能彻底激怒她,让她将所有的怒火变本加厉地发泄在十七身上!

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十七!

江沅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十七继续活在这炼狱里?

不。

绝对不行!

江沅缓缓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劝不了,那就只能……帮着十七逃走了!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就在江沅下定决心后不久,顾寒月处理完手头积压的公务,果然又如预料般,带着一身等待宣泄的情绪,再次朝着寝殿方向走来。

江沅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见状心中一惊!十七方才那副惨状还历历在目,此刻定然承受不住顾寒月的光顾!

情急之下,江沅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迎了上去,“寒月,公务都处理完了?正好,江姨这里还有些细节想同你再商议一下,你看……”

她想用正事拖住顾寒月,哪怕能争取到一两个时辰让十七缓口气也好。

顾寒月闻言,脚步顿了顿。公务确实是紧要的,她虽心不在焉,但终究还是按捺住性子,点了点头:“去书房说吧。”

两人便在书房内对着地图和文书讨论起来。顾寒月起初还算专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思明显开始浮动,眼神不时瞟向寝殿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分明是有几分焦躁不耐。

江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尽量将话题引向更复杂的细节,试图拉住她的注意力。

然而,江沅低估了顾寒月此刻的渴求程度。拖得越久,顾寒月心中那股被暂时压抑下去的火焰就烧得越旺,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地刨抓着栏杆,恨不得立刻破笼而出!

等到接近凌晨,顾寒月眼中的清明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毫不掩饰的欲望!

江沅看着她那双仿佛冒着绿光的眼睛以及微微泛红的脸颊,心中猛地一沉,暗道不妙!自己这分明是好心办了坏事!拖延的时间非但没让她冷静,反而像是酝酿了一场更大的风暴!

“既然无事,江姨也早些休息吧。”顾寒月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根本不给江沅再找借口的机会,抬脚就往外走。

“寒月!等等……”江沅还想再拦。

但顾寒月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甚至懒得回应,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小跑起来,一把推开寝殿的门,闪身就冲了进去!

“砰!”

房门在江沅面前被重重关上,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江沅僵在原地,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急促动静和十七极其微弱的求饶声,脸色煞白,浑身冰凉。

她徒劳地伸出手,却只能无力地垂下。

完了。

经此一夜的宣泄,顾寒月积压已久的烦躁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心情变得舒畅不少。

顾寒月看着十七彻底臣服于她的模样,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和掌控感再次充盈了她的内心。

于是,她难得的恩赦了十七,允许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好生休养,不必随时侍奉在侧。

而顾寒月也终于将堆积的政务处理得七七八八,朝廷那边的不满暂时平息。闲下来的顾寒月,终于开始将注意力转向那桩被耽搁许久的婚事上。

她开始吩咐下人筹备婚礼所需的一应物品,过问礼单,甚至亲自挑选吉日,俨然一副要认真操办的样子。

这既是给江沅一个交代,也是将她与十七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