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减少半分。她强打着精神坐在书案后,试图集中注意力处理政务。

然而,笔尖刚蘸了墨,还未落在纸上,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凉亭石板上十七跪下的身影,卧室锦被间他的奋力讨好,还有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神魂颠倒的细节……

“嘿嘿……”一声极轻的、带着傻气的笑声突兀地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顾寒月猛地回过神,惊觉自己竟然看着空白的奏折笑出了声,顿时脸颊一阵发烫。她赶紧捂住嘴,心虚地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扶额叹息。

终究……还是堕落了。

想顾寒月过去十几年,心无旁骛,勤于政务,何曾有过这般心神不宁、想入非非的时候?

一个上午就能高效处理完的公文,如今硬是从午后拖到了华灯初上,面前的卷宗却没见下去多少。

期间,她更是不止一次地停下笔,目光飘向卧室的方向,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挠。

一个荒唐又极具诱惑力的念头反复冒出来若是把那个还在酣睡的罪魁祸首也叫过来,让他跪坐在一旁……自己一边批阅奏折,一边享受他……

光是想想那场景,顾寒月就觉得一股热流窜遍全身,指尖都有些发软。

那才叫真正的……舒坦!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同野草般疯长,搅得顾寒月越发心浮气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终,她忍无可忍,猛地将朱笔拍在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来人!”

一名侍从立刻应声而入,躬身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