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踌躇着说:“我也不说禾儿,能摆在她和苗苗中间就行。”

他旁观者清,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媳妇会端平,到底心里是更疼禾儿一些。

还跟孩子比上了,赵秀云噎住,瞪他说:“你是爸爸,不能让着她们一点吗?”

方海理直气壮道:“你老说禾儿是姐姐,又不是天生欠妹妹的,不用让着,我也不是天生欠她们的啊。”

赵秀云头次被别人的歪理说服,还是自己说过的话,不悦道:“你不疼她们。”

想想都替孩子叫屈,那么好的孩子,凭什么啊。

方海还替自己叫屈呢,他嗓子高得左邻右舍都快听见,又自己压下来说:“别的我不敢说,满大院还有我这么疼孩子的吗?”

赵秀云有心反驳,确实说不出来还有谁,只得悻悻撇嘴,有些泄愤道:“你是喝点酒,什么都说啊。”

方海垂下头说:“酒壮怂人胆。”

赵秀云暂时理不清头绪,挥挥手说:“我尽量吧。”

孩子是命根子,她一时半会改不掉。但方海也很重要,只能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