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恼火,但打上头的两人就跟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红着眼继续对打。
陆国珩额角青筋直跳,黑着脸上前,强硬地将两人分开。
“我说了都住手,你们是聋了吗?!”
周玉芬被儿子拉着后退一步,狠狠地盯着柳清莹,一看就知道还没打够。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被指甲划了一道口子,看着非常狼狈。
但被隔开的柳清莹比她更狼狈。
不仅头发乱七八糟,连衣领都被扯烂了,脸上更是多了好几道伤口。
柳清莹脸上阵阵刺痛,她忍不住抬手摸了下,摸到红色血迹后,整个人都抓狂了。
“陆国珩,你看看你妈干的好事儿!”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去你厂里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家里苛待媳妇儿!”
她嗓音尖锐又刺耳,周玉芬不相信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有本事你就去啊!”
“老婆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
陆国珩眉头紧拧着,侧头看她一眼:“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因为送礼的事儿,厂里领导对他已经很不满了,要是柳清莹真的一时冲动找过去闹,他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周玉芬余光瞥了眼躲在角落里面色苍白又虚弱的小赔钱货,不以为然道:
“这贱人是在威胁咱们呢,你就是让她去,她也不敢!”
“她带来的拖油瓶三天两头得病,就指望着你的工资续命呢!”
“你的工作要是被她搅黄了,那小拖油瓶以后拿什么治病?!”
她脑子难得转得这么快,看向柳清莹的目光满是鄙夷。
陆国珩心一沉,觉得他妈说得也对。
这几年,丫丫每次生病,柳清莹都会抱着孩子哭着来找他帮忙,那些医药费可全部都是他出的。
虽然柳清莹已经把钱还给了他,但他现在合理怀疑,柳清莹还钱是为了拆散他跟宋今禾,然后带着拖油瓶嫁进来。
柳清莹这几天经常问他要钱,不难看出是把他的钱都当成自己的了。
丫丫身体那么差劲儿,柳清莹一个没本事赚钱需要依靠他的女人,怎么可能真去闹?
把他的工作闹丢,对她来说可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想到这儿,陆国珩心底顿时放松下来,冷眼看着柳清莹,语气极其不耐烦。
“柳清莹,把东西往娘家搬的人是你,你就算跑出去说再多,外人也只会觉得是你这个当儿媳的没安守本分!”
“你要是再闹,就直接带着你女儿滚回娘家去吧!”
陆国珩现在看到她这张脸就觉得厌烦、膈应,恨不得她走得越远越好。
但就算再不想看到柳清莹,他也不会提离婚。
宋今禾怨恨他从前做的事儿,不愿意回头,他要是跟柳清莹离婚,家里饭谁做?衣服谁洗?
总不能让他妈一把年纪了还忙前忙后吧。
柳清莹视线死死的盯着陆国珩,半晌后咬了咬牙。
“陆国珩,我才嫁给你多久,你竟然就这么对我!你真够狠心的!”
“丫丫,咱们走!”
她有自己的房子,又不是非得住在陆家才行。
柳清莹拉着丫丫就回了她们从前住的房子。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周玉芬叉着腰大喊。
陆国珩只觉得头大,根本就不想继续待在家里。
“我有事儿要进城一趟,晚上不用做我的饭。”
周玉芬眼神失落,刚才儿子站在她这边,她还以为能顺势跟儿子修复关系呢,没想到儿子又要走。
“那你晚上记得早点儿回来。”
陆国珩浑不在意的点头,骑车去城里下馆子。
依旧是两个下酒菜,加上一瓶白酒。
按理来说,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但陆国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