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读到博士还是去桥底捡垃圾,都和他们彼此毫无关系。
该断就断,没有吵架的必要。
余宴川把躺椅又放倒一些,枕着胳膊闭目养神。
谭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不是一时赌气才扔掉了花,他是看到了那一场架之下的本质。
吵的是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吵架。
已经脱离了炮友的范畴,他们在不自觉把对方融入自己的生活、放进未来的规划,不是个好苗头。
谭栩扔得很决绝。
谁也不是傻子,余宴川看得懂他的意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谭栩谈恋爱,至少在当时没有想过。
几枚花瓣掉在垃圾桶旁边,他像昏昏欲睡的人被丢进冰冷海水中,一睁开眼就已经悬浮其中没有落脚之地。
在被人提醒过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早就习惯了打破界限后的生活。
但那时他没有时间剖析自己的心意,摆在眼前的是一片混乱的前路,家里要他出国去分公司练几年,他偏要留下来,和余兴海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冷战。
也许这也是谭栩和他分开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