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贵。”宋知时不自然地嘟囔了一句。
他说这话其实也挺心虚的,因为顾淮这么问是有前因的,前世他一意孤行辞了职,从公社学校跑来投奔他,却不懂怎么坐车,只能跟着送货的驴车一路走,走到家属院的时候,鞋子也磨破了,脚也磨破了,长了很多水泡,还是顾淮把他背到卫生所,让医生帮他治疗的。
顾淮出去倒了洗脚水,又不知道从哪变出另一盆热水,伺候着宋知时洗手净面。
宋知时累得不想动弹,只能乖乖被人摆弄,他一方面感慨真是由俭入奢易,还是以前有人伺候的日子舒服,另一方面他也不敢使唤顾淮,暗暗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回。
一夜无话。
第二天宋知时醒来,太阳已经悬空了。
糟了!今天要搬家的!
宋知时顾不得赖床,赶紧套了个外套就往外冲,等来到客厅,才发现家里已经空空如也,能搬走的东西基本都不在了。
“起来了?”顾淮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昨天的剩菜。
“简单吃一点,下午我们就出发吧。”
“家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