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险阻,都不会改变主意。”
言下之意在于,就算闻澄枫永远不行,她也不会因此去找旁人。当然,前提还是要积极治疗的。
而闻澄枫听了这话,心底尽是动容。
再没什么比虞清梧真心待他,更让他欢喜。
相比之下,一碗味道不尽如人意的汤又如何,只要虞清梧高兴,他就还能喝!
这样想着,闻澄枫二话不说捧起了被置一旁的汤盅,没用碗勺,直接嘴对着锅,几大口将里头剩余的肉也好,汤也罢,全部吃完。继而翻转手腕,将汤盅底朝向虞清梧,求夸奖似的说道:
“喝完了。”
虞清梧:“……”
她瞬间看不明白了,原本瞧见闻澄枫喝汤时,明显紧绷着神情,她以为他是不喜欢的。毕竟这东西味儿冲是事实,又多少暗指出他不行的残酷真相。
可现在瞧来,闻澄枫其实还挺喜欢的?
或者是,越喝越上头?
不对不对,这个假设不成立。闻澄枫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因此贪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且羊鞭汤多饮易上火是基本常识,他定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还能大饮特饮,那就是他其实心里知道自个儿病情严重,虽不说出口,但确实急切地想要尝试调养。
这是最能解释通的说法,既然如此……
虞清梧道:“等回宫后,我天天给你熬。”
闻澄枫欲哭无泪,偏还笑着点头:“好。”
两人面对面,心思各异,交换了一个深吻。
夜逐渐深了,虞清梧将屋内蜡烛全部点燃挑亮,又从茶桌边挪了张椅子到书桌后,拍拍闻澄枫的肩膀叫他让些位置,给自己腾个空。
闻澄枫没动,瞥过来看向她眼底漆黑一片。
虞清梧有些不明所以,最后把手指向桌上信报,迟疑问:“这些,我应该可以看吧?”
“姐姐怎会这么问?自然可以。”闻澄枫道,“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我的一切,你都能知道。”
虞清梧就猜到会是这么个回答,她听他的朝政也不是头一回了,本就不避讳,那闻澄枫为何还要用微带不满的眼神看她,好像自己做了件什么天大错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