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触才推你,实在因为湿衣裳紧贴皮肤难受,不小心误伤。”
她说着,目露歉意,看向闻澄枫侧边脸颊。
醉酒之下,软绵绵的一巴掌力道极轻,红痕只当时残留了不到小半盏茶时间就褪去。可这晌,虞清梧依旧温柔了声线问:“疼吗?”
察觉她视线所落尽是关怀,恍若又回到了昔日南越宫中,她待他处处体贴。
闻澄枫浑身肌肉不由得僵了一瞬,咽下“不疼”二字,闷声道:“姐姐究竟想说什么?我昨天傍晚……”
“你昨天傍晚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虞清梧打断他,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自然是,君无戏言。”闻澄枫声线僵硬,听起来紧绷得明显。
虞清梧倏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特别喜欢敛睫毛?”
闻澄枫蓦地一愣,怔怔地将下敛眼睫抬起。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虞清梧直视瞧着他续道,“闻澄枫,我可不相信你会忽然那般大方。”
“你之所以说出那些话,不是因为真的甘心松口了,而是你清楚稷荣州所出大事另有蹊跷,知道此番离宫,兴许会出大变故。你难料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回京,也难测这皇位能否坐得安稳,你怕自己遇险,让我赶紧离开是护我性命。”
“我讲的对吗?”
闻澄枫望见她睿智精明的桃花美目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恍惚有些反应不能。
这何止是对,简直与他思量分毫不差。
虞清梧太聪明了,也太了解他了,昨日御史大夫在瑶光殿禀的三言两语入了她耳朵,当即被她猜透所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