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乱国君的月貌花容。
但自家公主的性子嘛……
如果是三年多前,那副成日张扬跋扈,蛮不讲理的模样,没准做得出来不计后果之事。
可如今的虞清梧,委实不可能。
虞清梧现在缓过头绪来想想,她都拿捏不准闻澄枫刚才所说那些堪比癫狂的话,究竟是真的因为太过在乎而破釜沉舟,豁出去了。还是因为吃透她的性格不可能枉顾大局,学不来祸国妖女,所以只能妥协留下来的一招手段。
如果是后者,不得不说闻澄枫这步棋赢了。
到底是做皇帝的人,他比她更懂剑走偏锋,险招胜算大的道理。
纵使虞清梧后知后觉勘破他的小九九,也奈不过当闻澄枫说出禅位私奔四字,她其实就已经被逼到悬崖绝路。
但凡虞清梧坚持依旧要离开,闻澄枫绝对能毫不迟疑拉着她从悬崖跳下去,真抛了这天下江山向她剖白决心。所以虞清梧只能够答应留下来,如他所愿陪在他身边。
哪里是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闻澄枫那人精,早就算无遗漏,把她和皇位都纳入掌中。
乃至最后妥协让她好好想想,也哪能容她真的去思虑是私奔还是同留,分明是要她想着心甘情愿留下来。
虞清梧感觉自己被闻澄枫摆了一道,可偏又无可奈何,不由得撇嘴叹气。
她下意识去拿石桌上的酒杯,手腕高高抬起倾倒,张开的嘴巴却是半滴酒没喝着。虞清梧一愣,酒杯是空的,唤道:“琴月,给我添些酒。”
琴月见她双颊比之方才越发得红,遂悄悄用眼神示意棋秋将酒提子藏好了,耐心劝道:“姑娘少喝些。”
“借酒浇愁要不得,愁更愁呐。”
“我可不愁。”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虞清梧觉得琴月时而沉稳起来和越宫里那些老姑姑有些像,恁爱拘着她,缺了些畅快。她眼睛在桌面转了一圈都没找见酒提子后,索性趁棋秋和书瑶不备,左右手分别往两边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