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面容,超脱凡尘,“嗯。”
既然天界有太多会牵扯住脚步,不如就此离去,去行界一展身手。祭种十界,怕何小小天界困住她的一生和展翅飞翔所及的范围?
“这次去行界,至少会给你一个惊喜。”少年嘴角一挑,淡淡笑了。瞬间,天容华贵,如神峰之巅的一抹霞光,华光流溢;又如山头未经人世亵渎的一捧初雪,洁白如晶;却又好似峡谷间轻快掠过的鸟,婉转低唱,那歌是为天地因一笑沉沦而起的幽歌,仿若在叹那绝世容颜。
少女脸上喜色一抹,他所说的惊喜,对她来说从来都是胜过惊喜的惊,他用词对它而言抬举。少女小脸映着笑意,眼眸弯弯,双眸底华丽的光芒一闪,一抹光,似红似雪,魅人亮丽,那眸,如此之美。少年静静地笑看,心底之湖泛起涟漪。少女喜悦地转过头来,欲要发问,却正巧少年也转头,眼底笑意盈盈。
刹那间,双方的唇,飞快一错,一抹彩光飞快流过,却无声无息地隐去了。
愕然,屋内一片寂静。
瞬间即是永恒只一瞬间,寒零觉得唇上柔软,清香淡淡,馥郁的缠绵一刹却而飞快流过,只觉遗憾,但唇边那抹沁人心间的香,永不散去。如此之感,绝世难有。她怔了怔,脑中一片茫然,唇角那软软仿若还在,她若醉人归酒乡,久久地在回味那美妙,下意识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舔,又如贪吃的小猫崽,咂咂嘴。
通一刹那,面前皎皎少年亦是如此,纷纷沉沦,眼神迷离,怔怔地看着少女醉在梦中,他亦如此。
寒零傻眼了,呵呵傻笑。
傻傻的声音瞬间把人拉出梦,少年脸色一僵,霎时间一片尴尬。
寒零大脑里一阵晃悠,那缠绵如此醉人,她仍在品尝,回过神来却觉得尴尬她才十三岁,不是二十三岁。虽说父母十七岁便有了他们时间甚早,可这不是儿戏!仅仅一尚未十四的女孩儿,若刚刚偏离一错……
她抹抹嘴巴,大有“吃掉”的意思,傻乎乎地瞪着他,傻乎乎地抽抽嘴角,傻乎乎地挑眉,看他。
少年一慌,耳垂愈发鲜红,似乎气得七窍生烟般,宛若要滴出血来。他一向是喜欢占点便宜的,但是那些小的时候都是没少做过的,搂也搂过,抱也抱过,他并不会在意。但若要说来真的他是万般不自在,甚至比她更怕。
看他慌张得脸上一片不自在,她也不好意思再让他羞下去,瞅瞅他,满面愧色,大力地挣脱开他的手,飞也似的冲出房间,她衣襟撩得飞快,少年一惊,慌慌张张地探手一捞,空。
许久,少年独自悄悄立着,伸手,轻轻地覆上自己柔软樱色的唇,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美如九天神祗,寒气更为少年增添一份高贵清雅、若隐若无的气质。除她之外,再没有人能破开此障,接近美得万世沉沦的翘楚少年。
半晌,绯红慢慢褪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几分失落他看上去那么爱找她要豆腐,事实上应该是在极力隐瞒自己的羞涩吗?明明该是女孩子羞愧难当,却是她为了迁就他的慌乱大度地离开。
其实他也怕过,她曾经喝得醉醺醺,喝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傻乎乎地摸着他的脸,自眼帘,唇角,下颌,甚至手指不老实地摸过他的锁骨都是因为她醉得太厉害,不知道他羞愤难当,想逃又不敢丢下她一个人,只好任由她轻浮,任由她对自己放肆,让他羞得差点落了泪。
他一直要豆腐只是为了不让她丢下他吗?
那一夜他没细想过,直到今日才知,他原来是那样的人,比一个小姑娘还怕羞。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