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入大牢!我就是不吃,要吃也不在这里吃!”戳中痛点,狠狠反驳之。
君零放下檀木筷子,沉默了,一时间一桌子之间都是尴尬。须臾之后,君零抬头,微笑着唤道:“来人!”
顷刻间,几个嘴角边还沾着饭粒的护卫冲了进来,立正站好,神情严肃,和好笑的饭粒完全不搭配,“教主有何吩咐?”
君零伸出手,笑着摸了摸君寻悔的脑袋,“带大小姐去本座的护卫吃饭的地方,不是说了要去那里喝酒的么?去那里吃可以吗?”
君寻悔愣了,没点头也没摇头。
“乖,别喝多了,不准赌钱玩,不准玩到太晚,到时候让人通报一声,我会派人接你回来的。这样成么?”全然是放虎归山,纵容她去触犯他一直以来都视为底线的事情。这话从教主嘴里说出来,听着觉得诡异又心酸。
君寻悔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她心里是很想去,可是又觉得如果点头的话太无情,太不懂事了。
“犹豫什么?去吧!”君零笑了笑,眼眸清澈而明媚,一改在外的深沉和冷漠,如一潭水,一潭温柔又好脾气的水。
君寻悔去了,喝得不多,吃的却少,跟人玩了牌敲了桌子,她记着没试着赌钱没多喝酒,只喝了半瓶子不到。玩到一半的时候,他派人来了,送来的东西差点浇灭了她所有的欢喜和放肆。
所有护卫都凑过来看,篮子里有一小壶酒,很好的酒,还有一碗醪糟,一小截子酸辣鱼,这都是她最喜欢的。醪糟特别香,传遍了一屋子,酸辣鱼更是香不可闻,不太酸也不太辣,鱼肉却是洁白如玉,口感极佳。她就是吃着这些长大的。
鱼肉是选取了一截子味道好的,皮肉明显是被翻过的,刺都被挑了出来,还有一截黄色的鱼子,显然是他刻意放进来的那截子鱼肉和鱼子并不是在一个部位的。
酒不是用小摊子装的,是那种承碧竹带过来的密封杯,现代产品,量不多,却也一滴都没洒。
送菜的是带她来的护卫,递给她饭篮子的时候满脸异样和惋惜,他说,大小姐走后教主一口饭都没吃,直接下厨去做饭了,做完饭后也没回去吃饭,直接走了。君寻悔差点就想奔回去找他,可是一听他说教主叫所有人都不准跟着,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就只好悻悻地退回去吃他做的饭。
吃完喝完打完牌后,大家一哄而散。因为还是怕了教规,所以都没喝多,脑子是清醒的,舌头也不打卷。
君寻悔刚出门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他坐在树梢上,换了一身教主穿的衣袍,长袍如艳丽的千载繁华,灼烧着夜空,在月光下如一树锦缎,拖开三千迤逦,挽着暗水银纹。他笑吟吟地看着她,唇边银光闪闪,手里拿着一个小杯子,酒香四溢。他长发披散,眸色愈发妖艳妩媚而具有魅惑,一改之前的冷清和高贵。
他眼眸却是清亮而明朗,毫无醉意。
当初喝了五六坛子酒劲极高的酒,都能醋意十足地跟君寻悔闹矛盾,还很理智很有逻辑地夺走了她视为无物的初吻,他酒量有多大?海量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