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自己和玄天家的声誉。你们没有养我,这么多年来你们巴不得我死,养我到今天的是我哥。十三年来我受够了,我为什么要看着你们的脸色说话行事?为什么你们叫我滚我就要滚,你们叫我回来我就要回来?没了你们我照样活的好好的,没了你们我轻松得多。你们觉得有我这样的废物做女儿丢脸,我就觉得有你们这样狠心的人做父母丢脸!
“我才不需要你们要我,我有哥哥比有父母好得多,你们之前仗着身份高就欺负我吗?现在我不是玄天家的九小姐了,我是天封神教的大小姐,我现在身份比你们高贵了,我不必再因为你们卑微地活着,想让我跪下?你我毫无关系,我凭什么跪?我凭什么要任由你们践踏?我凭什么可以被你们抛弃被你们密谋着要杀?你们能嫌弃我十四年,我就能嫌弃你们一辈子,想让我跪,打得过我再说吧。”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反倒觉得心底很畅快,她迎着若絮愤怒之下要扇下来的手,冷笑,想起她离家前他们说过的话,抬起头,冷漠地盯着她气急的脸庞,一字一句地道:“别碰我,脏!”
她有资本嫌弃他们了,她有资本报仇,十多年下来他们够狠的,密谋要杀她,想方设法要赶她走,她在他们面前过得没有一个侍女过得好,只有他才会对她好,既然如此,这个父母为什么要认?她也会有受够的那一天。
她也会恨,也会嫌弃人。
她就是要让他们两个人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顺着他们的意思规规矩矩地在他们面前卑微着的人了,在武界,想让她回去,想杀她,那得拿出真本事。她不认为在不用封荧的情况下,谕皓可以比得过她。她有圣言传,有他,不怕两个只有名利的人。
她恨恨地看了两个人一眼,学着他们的样子摆出十足的架子,转过头拉了拉君零的衣袖,小声道:“哥,我们走吧。”
君零笑着点点头,突然觉得这个孩子爆发起来也是很可怕的,那一段话足够让他们回味一辈子了,他也不需要这样的父母,不需要不在乎他生死的父母。
君寻悔拉着他,在两个人痴呆的目光中走了,她突然回过头来,讥笑着向他们道:“哦对了,这本子还给你们,拿回去吧。”说罢,她掏出三尘九世那本小册子,丢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欺负她十四年,他们不屑于理会他们的生死,她便能不屑于和他们再见面,脏了她的眼睛!
她只是觉得,如果五岁时那一天被他们一巴掌打在地上被嫌弃时,如果他不过来护着她,那他们是不是就忘了还有她这个女儿?他们有在乎过她是他们的女儿,却没有在乎过她的卑微到了什么程度,更没有在乎过她的生命。
丢掉了这个想杀她想了十四年的父母,她只觉得很畅快,压在心底很多年的石头就这么搬开了,她很开心。
他们收拾东西完后本来就是打算下午就离开的,但是等两个人回去后,听闻文殿殿主很是无奈地道,封仇带着承碧竹出去给他们买交天峰的特产了,现在还没回来,所有人都只好等着,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封仇和承碧竹还没回来,各自都只能回了各自的房间。
君寻悔呆在她和承碧竹的房间里,趴在床上等着,等着等着,却听到窗户吱呀一声,开了,她眸子一转,顿时明白几分,跃了出去。
跃出窗子却看见一道影子飞快闪过,不是别人,正是承碧竹,她一喜,连忙追了上去,朝那人喊了声:“小竹!”
话音未落,却见承碧竹已经不见了,再一看,原来是跑进了林子,似乎是在追赶什么,很是急促。君寻悔想了想,施展出轻身,立刻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正好被敲开,君零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转眼看见大敞开的窗户,突然一皱眉,同样从窗子里跃出去。正好看到某个死命追赶某些东西的某人跳来跳去,扯着嗓子叫着小竹,想来应该是看见她了,他脚尖一点地,身形一闪,飘了出去,朝着君寻悔跑过的方向追去。
追着追着就跟丢了,山崖前的一片林子比较大,而且已经到了初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