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凶嘛,让我说完。其实大长老说的挺有道理,我的确很阻碍你,死的话我倒是不敢,别见着你就行了。”寒零绞尽脑汁,还有什么要说的,她词穷,“你也别来找我,娘够生气的了,回头你去哄哄她,娘亲还是让着你的,对吧?”
“别走。”君零重复了这两个字,死死地盯着她,“算我求你。”他的语气突然很软,软的让寒零都有点犹豫。
“不行啊,人家刀都架脖子上了,不走我就没命了。”她愁眉苦脸。
“你走了,我怎么办?”
“……”
什么破问题?有点效率好么?“你当你的皇帝啊,台下满朝文武高人,一手携着皇后,一手掌握天下,关我毛事。”兄弟你的未来如何如何和我没半点关系,别没事来找我就行了。
她怔了怔,心酸的都快可以酿酒了,她酝酿酝酿,加把酒精,然后笑了起来,“别老记着我,不值得。”她停顿一下,补上两个字,“再见。”
一口黑血猛然喷出,霎时间君零脸色惨白,近乎透明。寒零撇过头,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哭了就输了,哭了就心软了。而天空顿时血红,宛若泼血,红的骇人三百毒鞭,最后一鞭子抽下。两个大汉面无表情地走下台,默不作声。
君零怔怔地看着她,眼里无神,嘴角边的黑色甚至比释放封荧时眼中的金色还要刺眼,很久之后,他一声不吭,倒了下去。
如此倔强的少年,当年浑身浴血手持双剑,杀敌无数。他在贵族面前像是皇帝,在长老面前又把少主的傲气发挥得无可挑剔,可这些都是他坚强的一面。人人都有两面,而他脆弱的那一面永远只会展现给女孩,这是对女孩的绝对信任,这也是亲疏之分。
死狗寒零不着痕迹地爬起来,背着他往大殿走去。
少年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却紧紧地攥着女孩的手,死活不肯放开。寒零抬头,大殿从未如此威严,她双眼鲜红,踏了进去。
别记着我,不值得。
“哎,这孩子真是弱啊。”陈炎月揪着草叶,一瓣一瓣地往木地上丢,“不就是个破尘红毒么?就这么晕了。好让我失望啊。”
“你试试?”寒零转头,冲她翻白眼。
陈炎月不吱声了,当初她挨了两百多鞭子就半死不活的了,而且那个时候比君零还要大一岁,差距好大。她讷讷地挠挠头,讪讪地问道“你真的不留下?这小子醒了后会宰了所有人的。”
寒零回头,撇撇嘴,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戳了戳君零的额头,“他敢!”
“那你不回来看看他么?我也会想你的。”陈炎月捧着下巴,一脸悲痛地看着寒零,“你别对着他拼命议论嫂子了,他不爱听啊。没看他都被你气的吐血了么?”
这是毒干的好么?姐姐你别推卸责任。我承担不起啊……
“怎么样了?”谕皓大步跨进房间,扫视屋里的人。一旁是跪着的……医生,捂着嘴拼命忍住没笑出来,这两个节操碎了一地的女的毫不客气地议论了一番,听得他想打滚。
“没事。”以一种极其怪异的音调吐出两个字,他没力气再说少主两个字了。
谕皓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了几分。若絮刚刚还在懊悔自己做母亲的太狠了三百鞭子不是问题,问题是破尘红毒。这发红的毒,实在坑爹。
随他进来的是另一个长老,绝不是九个一遇到寒零就口若悬河口才极好的长老,而是另一个人。他比长老们的年龄要小,但气质上的威严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胜过几分。陈炎月怔了怔,双膝跪下,朗声道:“太渊长老。”
太渊,行界第一大家族的姓氏便是太渊。实力放在天界与皇家旗鼓相当,甚至要强上几分。
“太渊长老。”寒零也乖乖地行礼,不跪下也要有礼貌的,不是么?
太渊长老的开门见山可谓神展开,“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小姐而来。”
寒零翻白眼,谢谢,我受不起。您老的心意我懂了,十有j□j是赶我走的意思吧。不用多说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