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零站在台上,负手而立,眸色森凉。
“陈掌门可晓得那时我的感受了?”
单齐辉扶着陈算田,眼神突变,愤恨满目,一个箭步就要跃上台去,却被陈算田抬手拉住了,“报仇不急于一时,你现在上去连他一掌都挨不过,走。”
看着长山派众弟子在愤恨不平之下扶走了浑身瘫软的陈算田,君零冷笑连连,丝毫没有后悔之意,就如同一个冷漠的围观者,不为所动。望着远去的长山派弟子中那个身影,他轻描淡写般吐出四个字,“死有余辜。”
说罢,他抽身而去,他那一掌已经酝酿多时,陈算田的确是浑身上下肝肠寸断,心脏却没立刻碎,但君零那一掌带来的力道没有破体而出,而是留在了陈算田体内,其之浑厚要三天后才能散尽,那时候陈算田的心脏才会真的崩溃,并且失去了内力的依靠,毫无外伤地死去。这就如同那摧心掌,效果相似,却不至于让人立刻死去。
一声突然传来,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君零,“陈掌门虽不是英雄好汉,却也不是奸恶,君教主为何下此毒手?叫他肺腑纷纷碎成粉末?”
君零霍然停住脚下的步伐,回头,眸色淡淡,神色平静,“黄前辈,去年年末之时,本座未接管天封神教,经过渝州时见本是属于当地农民的田野之间,全是长山派的弟子,本座不敢插手于此,便离开了,而经过山中的林子时,却碰巧遇见陈掌门。陈掌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了本座……”他笑了笑,看着黄子祁顿时煞白的脸色,冷笑道:“乃至本座心脏还挨了陈掌门一剑,因此废掉了九重寒天。若不是有人搭救,本座就死在那片不知名的林子里了,您觉得呢?”
全场乍然大惊。
君寻悔张了张嘴,什么都没喊出来,只觉得陈算田真该千刀万剐九重寒天……没了?那个折磨了一年的臭玩意,没了?
黄子祁呆呆地看着君零,咬紧了下唇,沉声道:“若是君教主所言句句属实,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只能说陈掌门得此下落是咎由自取。”
君零笑笑,冲他欠了欠身,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失去了九重寒天当然也不好受,陈算田又是下手狠毒,他早就有杀了那个人的打算了,只是忍道今日,日子不长,他却觉得度日如年,如今报了仇,倒是心中舒缓了。
不错,那个叱咤风云了几千年的冰,那个在玄天湖中傲首睨视天下群雄几千年的冰,毁在了陈算田手里,当然该杀!
“你行行好,吃口饭吧?嗯?”
君寻悔倔强地扭过头去,撇着嘴,瞪着眼,气呼呼地抱着臂,背对着某个捧着饭碗无语之至的人。她气,她是个小心眼的人,别人或许不知道,她是最清楚君零那时候痛成什么样子的,封荧觉醒就带动了九重寒天的雀跃,让他每夜都睡不着,痛得牙齿打颤,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去圣灵殿之后还有没有疼过。
君零无可奈何,承碧竹咬着筷子担忧地看着气冲冲的君寻悔,朝君零摇了摇头,表示她无能为力。
“别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块儿冰嘛!”君零又把夹起来的饭伸到君寻悔嘴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吃!”君寻悔没好气地说道,头一偏就躲开了,“当然有大不了!我现在想宰了那个农民!”
“他已经被君零宰了,”顾劭宇叹气,苦口婆心地教导,“你就吃口饭呗,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要不你哥就不只是失去固态水了,他还得失去你。想饿死吗?”
君寻悔回过头,嫌弃地看了看白花花的米饭,“我吃不下,气都气饱了。何况一顿不吃又不会饿死,我要去练剑!”
一看态度不那么狠绝了,米饭又谄媚地凑得进了点,“乖,吃了再去练,要不我不陪你练剑了。”
“……没胃口,别逼我吃东西不成么?”苦恼又不甘心地哀求。
“不成!你再不吃我就不要你了,你回药王峰。谁要不吃饭的丫头做妹妹……这就对了,乖乖吃!吃完了陪你练剑。”
第二句就戳中某人了,第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