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回过身来,默然对视。
君寻悔不安地看着他,又看看手里的发带那原本是她用来放冰檀弓和卷轴的那条,他亲手做的,也是她最珍视的东西之一。
她没有料到他会一直留着。
君零看着她,突然冷冷地笑了,随手丢开那张假皮,道:“何必戴着面具呢?”他顿了顿,笑得更是无情,“君寻悔?”
台下的人也纷纷轰然起做,甚至已经有人夺路而逃。原因很简单,既然这丫是君寻悔,那君零是肯定要发飙找她报仇的,在毁了这片地之前先逃。
可是他们猜得不全对,因为这丫就是自称“宰了寒零”的二百五玄天九小姐。一个在外宣传“我杀了我自己”的二百五。
秦衣昙腾地站起来,飞身上台,站在两人一边,先是呆呆地看着君零,再是看君寻悔,目光来来回回地晃动,似乎是在比较两个人。
“敢问君小姐,谁教的你在外边可以随便解男人的发?”他笑得甚是讥讽,看的君寻悔吓得退后一步,“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么?”
君寻悔愣住了。
他要她还那根丝带?
那不是她的么?
是了,半年前她丢了丝带,半年后她失去了他。
他的话她原来经常反驳,所以这半年来她天天都对自己说,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能违背。她下了很大决心,天天发誓,可是见到他的第一面她就做不到了。
“不还。”颤抖的两个字似乎都不是由她的声音组成。
君零眯了眯眼,不怒不喜地问道:“为何?半年前是你丢的,现在为何要再捡回去?不脏么?”
不脏么?
半年前她大骂他脏,半年后他称凡是他的东西都脏。
君寻悔明知道他这是故意而为,却拼命摇头,手死死地握着发带,捏得手通红,“不脏!一点都不脏!”
君零冷然道:“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还给我。”
“不还!”她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敢这么坚定地冲发火的他喊。
君零眼神一寒,身形瞬间便闪了过来,与她相隔三米不到,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冷冷道:“你到底还不还?”
君寻悔大力摇头,眼睛一酸便要落下泪,“不还,就是不还!”
这话像个抢劫犯似的,她想笑,可是还是哭了。自三个月来她就没哭过,在没有得到他的原谅之前她没资格哭,可是精神和肉体不是一拨的,精神没出卖她,肉体却如同墙头草飘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