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过去睡好不好?”
“干嘛?那样会压到伤口的。”
“算了算了,我可不希望你嫁出去那天香消玉损,烈宏睿就没小妾了。”
“谁香消玉损?谁嫁?谁要做小妾?”他越说越来气,恨不得好好地罚一罚那该死的混账丫头,“你说过你是归我的。”
“是呀,那又不代表我一定要嫁给你,我可以给你做侍女哇!实在不行做奴隶也行哇!卖身契送你。”
“……不嫁了!”他气呼呼地翻过身,很大无畏地把那要命的伤压在下面,以自虐博取那欠揍的某人的同情。
寒零赶紧爬起来,捂住自己的臭嘴,现在关键是这个男扮女装的美人开不开心,愿不愿意,不能为了这等“她一生不值钱的破幸福”小事惹火了他,否则小竹会很幽怨、伊人落泪的,她就没有好姐姐了。
为了小竹,她的幸福是可以退让的,嫁就嫁。
“喂!别发火呀!”她狗腿地爬了过去,按住他的肩,想晃又怕碰到那还在渗血的伤口,“哥,你转过来呀!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又不会死!”
回答她的是很干脆利落又充满怒意的冷哼。
寒零怂了。
“哎哎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巴不干净,呸呸呸,不是不是,我嘴巴里吐不出让你满意的话,哎呀哎呀就是不干净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哇,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嘛……小竹和她未婚夫的幸福掌握在你手里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喂,你好歹平着躺嘛!压着伤口多疼哇!”
她乱七八糟地扯,扯到这里赶紧去扳他的肩,又不敢大力,怕扯坏了原来的伤口。她挑挑眉,突然觉得无颜去求他,她把他弄得一身是伤,还都是因为她才弄的,又是肩又是腰,他的肩已经受过两次了,上次靠里一点的针伤她都不在他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总而言之,她真不负责。
叹了口气,她无奈地躺下,却突然听到他幽幽的话语声:“你很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