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他们的是整个 A 区家属院,而不只是老王和老钟家。”

“哼,那不是正好,也让他们尝尝苦头、接受教训,别老心心念念着占 A 区的便宜。”

言语中,是一点儿想偏袒的心思都没有。

但陶露菲却极其敏锐说道:“老王和老孙家出点问题,倒也没啥了不得的大碍,可要是厂里的名声受到了损害,日后吃苦受累的还是玉辉。”

提到吴玉辉,邵昱承显然重视得多了,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看向陶露菲的眼神中也多了不少探究揣测的意味。

自行车还在缓缓悠悠地向前行进,车后座上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邵昱承才微微地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你知晓我心中所想?”

“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

“从你在厂里大会上对领导所说的话,从你对秀芳嫂子管理车间和家属院的看法,从你对玉辉的关心在意,我觉得这厂里的晋升机会,最终终归还是会落到玉辉头上。”

这一点,陶露菲看得特别清晰透彻。

但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提个醒儿。

邵家在厂里的人情往来她过去参与得着实不多,所以没法完完全全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