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离谱,就说她们俩加上钟老太太,巴巴地跑到厂长家,好话说了一箩筐。

厂长夫人才勉为其难地把家里的几个孩子给弄进去学习。

如今孩子不争气被退学,在邵家面前那可真是把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谢大嫂能不气得火冒三丈?

“大嫂别想太多啦,孩子还小得很呢,以后的路长着哩,要是学技术这条路走不通,要不跟陶露菲商量商量,让她给邵昱承吹吹枕边风,送孩子们去厂里的车间实习实习。

也不一定真让他们干重活累活,以后能在车间当个小组长或者技术骨干啥的,也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王秀云出的这个主意听上去倒是中听,可惜被谢大嫂一口给否决了。

只见谢大嫂斜着眼睛狠狠地瞅了王秀云一眼,冷冰冰地说道:“那天的事儿你这么快就忘到九霄云外去啦?那陶露菲可不是好招惹的人,你瞧瞧她说话那厉害的架势,不就是仗着父母家有几个臭钱,老公有点小权力吗?张狂得没边没沿儿了,也不照照镜子瞅瞅自己到底是啥模样,真当自己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呸!”

谢大嫂这一通疾风骤雨般的责骂,让王秀云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了。

她父母家虽说也在厂里工作,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职工,哪能跟陶露菲父母家同日而语。

人家陶露菲从小那可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她们强出十万八千里。

都是女人结婚,陶露菲那风风光光的十里嫁妆,她们能不眼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可眼馋又有啥用?

命不好呗,还能咋整?

所以比起谢大嫂满心满肺的怨恨,王秀云对陶露菲倒没有那么深的恶意,就盼着能从她那儿沾点光,得点实惠就行。

兄弟媳妇俩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有人呼喊的声音。

“钟大嫂在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