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俊涛岁数不小了,这一折磨,疼得他脑门直冒冷汗,可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在邵昱承他们眼里,这种所谓的“硬气”屁都不是,要是真有骨气,怎么会为了自己那点私利,干出祸害公司的事儿呢?
简直太可笑了!
闫伟雄瞅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吃亏,脑门青筋直蹦,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事到如今,一步棋走错,就没有回头路了,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当他看向邵昱承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点求饶的意,反倒透着股子倔强劲儿,接着开口说:“你觉着你赢定了?在这儿显摆,看我笑话?”
“闫伟雄,您想岔了,祸害公司的人,人人都能收拾,不是吗?”
闫伟雄听了这话,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祸害公司?哼,咱们这行竞争多残酷,你们不也一样,为了争项目抢资源,手段也不见得多干净,想当年我刚进厂的时候,厂子就是个小作坊,我是一点儿一点儿干起来的,可现在呢?功劳都被你们这些后起之秀抢了,我就想给自己多捞点好处,怎么就成了坏人?”
邵昱承面不改色,平静地说:“粟传雄,1965年生人,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在之前那家厂子,因为违规瞎干,被开除了,然后改了名字混进咱们厂,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子,这些年,你表面上为厂子卖命,暗地里却和金明峰勾结,偷咱们厂的技术,还在厂里拉帮结派,挤兑别人,我说得对吧?”
听了这话,闫伟雄本来扬着的头,一下子耷拉下来,脸一阵白一阵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咋知道这些事儿的?”
邵昱承没搭理他的慌张,接着说:
“你的好友许秀芬在厂里行政科,仗着你的势,插手不该管的项目审批,给你打通关节,还有闫淑仪,在市场科造谣生事,搅乱人心,想给你们的坏事儿铺路,都是一路货色。”
“改了名字,进厂子总得有个说法吧,你一个被开除的人咋混进来的?”
沈瀚轩又惊又奇,忍不住开了口。
这时候的闫伟雄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瞅着邵昱承,恨不得冲上去把他嘴撕烂,可周围都是邵昱承的人,他要是敢动,立马就被摁住。
接着,邵昱承沉着冷静地说:
“说起来,你们闫家,哦不,粟家,骨子里就透着一股为达目的不恶毒,这些年,用些歪门邪道在厂里捞了不少好处,出了几个在厂里惹是生非的人,都是跟你学的吧。”
“想当年,你进厂伪造履历,买通当时负责招工的人,才混了进来,进来之后,又用这招,把许秀芬也弄进了厂,你们这一家,可真是把公司当成自家的小金库了。”
闫家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儿,这会儿听邵昱承一桩桩说出来,都惊得合不拢嘴。
闫嘉阳捂着脸,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愕地瞅着闫伟雄:“爷爷,他说的这些,不会是真的吧?您真的干了……”
他这话,也道出了其他闫家人心里的疑惑。
这些年,他们跟着闫伟雄过得挺滋润,吃香的喝辣的,还当自家有多大的本事,可眼下才回过味儿来,敢情这好日子都是靠歪门邪道换来的。
怪不得公司最近查得这么严,合着是他们坏事干太多,遭报应了。
闫伟雄当众被人揭了老底,那感觉就跟大冬天被人扒光了衣裳,扔在大马路中间,羞愧、愤怒,惊恐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他一口气没捯饬上来,眼前一黑,身子直晃悠,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沈瀚轩可顾不上他晕不晕,在他眼里,该抓的一个都不能落下,这是原则问题。
闫家的人挨个都被控制住了,就等着移交给公安,让法律给个说法。
闫伟雄、闫嘉阳还有闫俊涛,他们作为跟外面勾结、祸害公司的罪魁祸首,肯定得单独关起来,好好审审,把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没一会儿,好几辆绿皮警车“嘎吱嘎吱”响着开到公司楼下,闫家那帮人被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