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蕾大老远跑这一趟,那可真是把谭家的诚意亮出来了,让人没法不感动。
陶露菲放下手里的活儿,赶紧把这事儿跟店里几个老师傅说了几句,得好好招待人家。
“说到底,咱家条件也就一般般,也没给人家姑娘啥特别优厚的经验,本来想着让他俩婚后回锦华市,那边机会多,人脉广,日子能过得滋润点儿,可小铮这孩子铁了心要留下来打拼,我也实在拿他没办法。”
潘小蕾说到结婚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唐芩月一听就明白了她心里的小顾虑,微微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俩孩子都有自己的主见,主意正着呢,往后日子咋过,他们肯定心里都规划好了,咱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放手让他们去闯吧。”
潘小蕾听了这话,虽说没得到个确切的答复,但心里一盘算,小铮这婚后,虽说住的屋子小了点儿,可也绝对不算入赘,这么一想,没再纠结这事儿。
陶露菲知道这事儿得慎重,立马请来了几位在任济堂德高望重的长辈,把事儿说了。
袁云香坐在那儿,想去见谭家人,可又觉着按照老一辈的规矩,自己这时候出面不太合适,正左右为难呢,鲁意薇站了出来。
鲁意薇在任济堂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说:“我和你一块儿去,咱们作为长辈,去会会谭家,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再合适不过。”
几位长辈听了,也都纷纷表示赞同,不能让谭家挑出理儿来。
陶露菲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点头,跟鲁意薇是不谋而合。
随后,她拉着袁云香和邬萦思的手说:“袁姨,萦思,你们放心,之前咋说的,咱就咋办,绝不改口,哪怕谭家把家底儿都翻出来,咱也不能让萦思受一丁点儿委屈,一定得让她往后的日子过得开心,这是咱的承诺,要是谭家有啥过分的要求,大伙一起给萦思撑腰,绝不让她吃亏。”
袁云香和邬萦思听了,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一个劲儿地点头。
袁云香都有点哽咽:“露菲,意薇,多亏了你们,我这心里头真不知道该咋感谢你们。”
邬萦思站在一旁,也是满心感动。
邬萦思还小声地跟袁云香说:“妈,以后咱得记着这份情,好好报答她们。”
袁云香连连点头,握着邬萦思的手更紧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家热闹非凡。
谭铮起了个大早,帮着唐芩月在院子里挂彩带,摆桌椅,忙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脸上洋溢着喜悦。
这贵客一到,陶露菲和鲁意薇早早梳洗打扮得整整齐齐,满面笑容地亲自登门。
唐芩月和唐梓荇父子俩也没闲着,忙前忙后,一会儿递烟,一会儿倒茶,把客人招呼得妥妥帖帖。
众人围坐在摆满茶点的大圆桌旁,桌上的茶点五花八门,有绿豆糕,还有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橘子。
潘小蕾刚一落座,拿出了一个大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那可真是亮瞎人眼。
有几床精心绣制的龙凤被面,绣工针脚细密匀称,五彩丝线在锦缎上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吉祥图案。
还有成套的景德镇骨瓷餐具,温润的质地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餐具上绘制的花鸟鱼虫精巧灵动。
唐芩月站在旁边瞧了一眼,这些东西,少说得花好几万块,普通人家得攒好几年呢,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潘小蕾一边拿出来,一边笑着说:“这都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希望能让萦思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也算是对任济堂的一点敬意。”
陶露菲和鲁意薇一看到这些盒子,对视一眼,明白了,分明就是谭家在表诚意呢,看来今天这见面,可不是简单地唠唠家常。
果不其然,潘小蕾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愧疚,开口说道:“诸位,咱这铮儿啊,打小儿就主意正,跟个小倔驴似的,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怕你们笑话,他前些年出去求学,一走就是好几年,连个信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