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野心勃勃,总觉得自己能耐大着呢,哪肯轻易咽下这口气,现如今外面那些新兴科技公司冒出来,势头一个比一个猛,她要是瞅准机会跟那帮人狼狈为奸,把咱这老牌厂子给整垮了,回头再来瓜分市场,到时候赚得盆满钵满,不得在被窝里偷着乐啊。”

旁边的沈瀚轩满是惊愕与不解,嘴巴张了几张,才结结巴巴地插话:“这……这能行吗?闫淑仪不在公司干着呢吗?不说别的,就冲着这关系也得顾点情面吧?公司对他们不薄啊,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干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儿吧?”

周建科嘴角往下一耷拉,扯出个不屑的冷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好好想想闫家这些年是怎么一步步爬上来的,那手段黑得很呐!为了往上蹿,啥缺德事儿没干过?在他们眼里,利益就是亲爹,亲情就是个屁,脸都能扔到大街上让人踩,就闫淑仪这点亲戚情分,在他们那儿连根葱都算不上,还能拦住他们干坏事?别做梦了。”

邵昱承听完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闫家这事儿我非得亲自捋清楚不可,不把他们的老底翻出来,我邵昱承誓不罢休,周叔,公司这边千万不能出岔子,您可得多操点心,不管是新兴势力的眼线还是不安分的家伙,统统给揪出来,绝不能让他们坏了咱们的大事。”

周建科说:“昱承可千万小心呐!这事儿交给我,不过就你和小沈俩去捅闫家这个‘马蜂窝’,人手确实有点单薄了,要不,我挑几个身手过硬的,给你俩当‘保镖’,你看咋样?”

邵昱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道:“不用!我邵昱承走得直、行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能怕了他闫家?他们要是敢动歪脑筋,我就敢跟他们硬碰硬,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

三言两语交代完事儿后,邵昱承和沈耀坤就走了。

周建科站在原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对沈瀚轩叮嘱着:“瀚轩啊,应急处理部的主任是咱自己的人,明天你跑一趟,把咱们要查的事儿跟他说一下,数据中心可是咱们公司的最主要的数据库,要是出了一丁点儿差错,那可就是塌天大祸。”

“知道啦,外公!”沈瀚轩应道。

邵昱承对邵家熟得不能再熟。

哪怕这会儿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带着沈耀坤也能朝着邵家原来的家快步奔去。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原封不动。

走廊里安静得让人头皮发麻,真要是掉根针,那“叮”的一声,估计能把人吓个半死。

里头时不时传出些细微得像蚊子哼哼似的动静。

邵昱承和沈耀坤眼神一对,心照不宣,一点一点地慢慢往那边蹭过去。

邵昱承侧身紧紧贴在墙角,这一瞧,眼珠子瞪得溜圆,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要不是强忍着,真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那些欺负人的家伙揍得满地找牙。

隔间里,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布置得比难民营还寒碜,破沙发弹簧都露出来了,烂桌子腿摇摇晃晃,各种杂物扔得到处都是,跟个垃圾场似的。

邵东阳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那张破得不成样子的床上,瘦得皮包骨头,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无助。

邵东阳本来就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瘦得皮包骨头,一阵风就能刮跑。

要不是顾忌着好不容易才稳住的局面,怕引起恐慌,许秀芬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早就把邵东阳当成一文不值的破抹布,随手扔到大街上不管了。

这会儿,邵昱承一眼瞧见许秀芬站在那儿,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抬手“啪”地又恶狠狠地给邵东阳扇了一巴掌,脸上的嫌弃劲儿,就跟瞅见了一堆发臭的垃圾,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啐了一口,扯着嗓子大骂:“你这个老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瞅见你就心烦,动手打你我都怕脏了我的手,你怎么还不死啊!”

许秀芬今天出去跑业务,倒霉透顶,见了客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