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领导私下都跟他透了底,说等年终表彰大会的时候,要给他评个突出贡献奖,还有一笔颇为可观的奖金呢。

谭铮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就想着把这奖金一股脑儿都加到彩礼里头,好让邬萦思还有她家里人实实在在看到他的诚意。

邬萦思那可是个机灵鬼,谭铮这点小心思,她哪能看不出来。

两人认识好些年了,对邬萦思来说,婚礼场面大小她压根儿没往心里去,她心心念念的,是往后和谭铮的日子能过得甜甜蜜蜜。

于是,她望向母亲说:“妈,我想正月成亲。”

“正月?这会不会太赶了点儿?”袁云香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虽说正月还有些时日,可真要筹备起婚礼来,千头万绪的,时间确实紧巴巴的,好多东西都还没个着落呢。

邬萦思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妈,我就图个简单,家里人都在一块儿就行,这日子终究是我们俩过,又不是演给旁人看的,再说了,以前诸奶奶在世的时候,就念叨着希望我能在正月,二月里成家,说正月里办喜事,一整年都热热闹闹的。”

话说到这份上,袁云香也不好再坚持,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唐芩月在一旁看着,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当即表示,会立马找人去问问老街那个懂老黄历的张大爷,让他帮忙挑个正月的黄道吉日。

邵昱承和陶露菲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这会儿对视一眼,接着开口说道:“时间是紧了点儿,不过萦思的婚服,我早就托熟人在市里新开的那家裁缝店给订做了,过两天就能送来试穿,嫁妆的事儿也甭操心,该置办的都置办齐整了,虽说时间紧,可咱也一定能把这婚礼办得好,有我们两口子在,萦思就把心放肚子里。”

陶露菲这一番话,让邬萦思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诸玉银在世时,有长辈给撑腰的安稳日子。

邵昱承也朝谭铮投去赞许的目光,说道:“小谭啊,你往后的前程那是一片光明,别在这些事儿上太拘束,要是正月办婚礼,我们大家伙儿都来给你们当见证人。”

谭铮听了,不再推辞,赶忙表态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把婚礼操办得妥妥当当。

就这么着,两人的婚事在一片和和睦睦的商议声中,顺顺当当定了下来。

订婚就安排在下周,下聘的日子也跟着一块儿,至于具体结婚的日子,还得等张大爷翻翻老黄历,掐指算算才能敲定。

总算是把女儿的终身大事给定了,袁云香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邬萦思和谭铮四目相对,眼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期许。

事儿办完了,唐梓荇陪着母亲唐芩月一道回家,一路上,唐芩月就忍不住开启了念叨模式:“你瞅瞅你周围的朋友,哪个没成家?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松口啊?”

唐梓荇这些年被催婚催得都快没脾气了,不过今儿个他没像往常一样找借口推脱,而是指了指旁边的谭铮,一脸严肃地说:“妈,您瞧小谭,跟我差不多年纪,这不也是才刚定下来嘛,我这会儿事业正往上爬坡呢,不得多费些心思?要是随随便便找个只看重咱家条件的,婚后成天闹别扭,那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嘛,您要是实在着急,您和爸看着顺眼的,您安排就行。”

唐芩月听了这话,还能说什么呢?

她也不愿瞧见儿子婚后过得不幸福,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旁人或许没留意,可谭铮心里明白唐梓荇这些年一直单着,说到底是为了一个姑娘。

只是那姑娘早就嫁人了,他还放不下。

想到这儿,谭铮少有的开了口:“执念太深,有时候伤人伤己,要我说,该放下的时候,还是得放下。”

唐芩月听得一头雾水,唐梓荇嘴角挂着苦笑,笑容里透着几分落寞。

邬萦思和谭铮订婚那天,天空湛蓝湛蓝的,阳光暖融融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