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位于城市边缘,四周高墙林立,墙体上的水泥斑驳脱落,露出里头的砖石,透着几分森严冷峻。
走进监狱大门,穿过一条昏暗狭长的走廊,两旁牢房铁栅栏锈迹斑斑,时不时传来囚犯们嘈杂的叫嚷声。
两人一路朝关押司马南的牢房走去,唐梓荇边走边说:“那司马南被关了几天,起初还嘴硬,现在有点蔫了,可关于他背后有没有人指使,仍旧一个字都没有吐,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还有,他被关得不耐烦,时不时骂骂咧咧的。”
“他骂谁?”邵昱承问。
“谁都骂,逮着人就撒气。”唐梓荇不想让邵昱承心烦,简单回了句。
邵昱承心里清楚,司马南最恨的肯定是自己,要不是自己坚持彻查,他也不会落得这下场。
司马南原本可是散打赛场上的风云人物,在各类赛事中斩获冠军头衔无数。
他身形矫健,反应敏捷,那爆发力更是惊人,拳脚之下,鲜有对手能撑过三个回合。
所以这次卷入事件才这般棘手,让众人头疼不已。
为了防止司马南逃跑或做出极端举动,他所在的牢房铁门特意加厚了一层。
给他戴上的手铐脚镣,链子不仅加粗,还换了最结实的合金钢材质,沉重得每拖动一下,都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让他挪动一步都得使出全身力气。
司马南之前在一场混乱的冲突中受了重伤,双手双脚伤势过重,送到医院时,医生们满脸凝重,斟酌再三,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只能无奈做了截肢手术。
如今的他,像一滩被抽干生气的烂泥,瘫在牢房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身旁搁着个碗,饭菜没吃上几口,早已凉透,混着牢房里的霉味,看着比街头最落魄的乞丐还要凄惨几分。
他上身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灰色毛衣,下身是条磨得发亮的黑色旧棉裤,头发油腻得打绺,胡乱地散在额前,胡子拉碴,仿佛很久都没打理过,眼中燃烧着熊熊恨意与无尽绝望。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司马南听出是邵昱承的动静,瞬间,他眼中恨意满溢,拼了命地扭动残躯,想要朝门口扑过去,可没了手脚的支撑,又被粗重的锁链死死禁锢,只能张大嘴巴,声嘶力竭地叫骂:“邵昱承,你不得好死!”
此刻,他满心懊悔,悔不该当初在药材生意里动了歪心思,没把那些隐患捂得更严实。
要是没让邵昱承揪住把柄,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残喘度日。
邵昱承面无表情。
原本以为看到仇人受苦会解气,可经历了祭礼,心里只有悲哀。
要是当初自己再谨慎些,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悲剧。
“今天来,是告诉你,我们已经顺着药材线索,把相关的违规操作和隐患源头都查出来了,你嘴硬,别人可没你这么扛得住,老药工还记得吧?他已经把知道的都交代了。”邵昱承冷冷地说。
听到名字的司马南脸色一变。
老药工参与了大部分药材环节,掌握的相关信息至关重要,邵昱承这么说,他知道大势已去。
沉默许久,司马南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给我个痛快。”
邵昱承冷哼一声:“你造成这么大事故,害死李安亮,要是就这么轻易让你死了,我们不会答应,你良心能安吗?你放心,等会儿就有人来把你带走。”
“去哪儿?”司马南惊恐地问。
“你现在受的是榕南市监狱的看管,调查还没完,还有更严厉的审查等着你,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邵昱承说这话时,眼神冰冷。
司马南被一条手臂粗的铁链紧紧锁在监狱牢房角落那根冰冷的铁柱上。
他的头发蓬乱,眼中满是恨意与无尽的绝望,被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邵昱承迈着大步从牢房通道快步走出来,刚踏出牢门,便猛地扭头,冲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