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早把这家会所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非得拔掉不可。

咱本地同行虽说也有竞争,但大多本本分分,规规矩矩做生意,哪像这家,净干些下三滥的事儿,又是撬墙角挖客源,又是偷偷摸摸打听任济堂的核心配方,这手段,简直太恶劣了,让人不齿。

就因为这事儿,陶露菲交代任务的时候,脸上那表情严肃得跟啥似的。

李安亮觉得自己总算得到重用了,能被委以重任,可把他高兴坏了。

虽说眼下派给他的大多是盯梢这种基础活儿,没啥技术含量。

陶露菲那直觉贼敏锐,再加上李安亮办事儿上心,没费多大周折还真就揪住了这家养生会所的狐狸尾巴。

原来他们偷偷摸摸跟外地的一些不法商贩勾结,妄图破解任济堂独家研制的养生膏配方,还自作聪明地以为背后是任济堂高薪聘请的专家团队在给他们使绊子,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主谋,竟然是陶露菲。

在养生会所的经理办公室,李安亮把里面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哎呀妈呀,这任济堂咋这么邪乎呢?咱们这养生套餐刚有点起色,他们倒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推出的养生膏火得一塌糊涂,把咱们的风头都抢光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提前知道咱们计划,故意来捣乱的呀?”

会所的一个年轻助理,脑子倒是好使,就是心眼儿有点歪,这会儿急得抓耳挠腮,胡思乱想了半天,也只猜到点皮毛,根本没摸到实质。

经理毕竟是在这行混了好些年的老油条,思索了而有一会儿,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说道:“哼,我看没那么简单,他们这次宣传推广整得那么大动静,我估摸着,说不定是虚张声势,背后藏着别的心思……”

李安亮窝在通风管道的角落,听着经理那怪里怪气的腔调,这老小子,确实有点道行,能在榕南市这地界混得风生水起,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俩家伙还在那儿挖空心思琢磨任济堂的事儿,李安亮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轻手轻脚地从通风管道挪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药粉。

这药粉可厉害着呢,药效立竿见影,只要沾上一星半点,保管让人上吐下泻,短时间内根本别想再折腾。

李安亮手脚麻利地做完这一切,趁着那俩家伙还没反应过来,顺着管道像只泥鳅似的迅速滑了下去,溜之大吉。

没一会儿,办公室里就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呻吟声,那经理和助理疼得在椅子上直打滚,狼狈得不成样子,哪还有心思琢磨别的事儿,光顾着喊疼了。

晚上,陶露菲听完李安亮绘声绘色的汇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李安亮说:“李师傅,你这招虽说有点缺德,不过倒也歪打正着,及时有效地打乱了他们的部署,干得漂亮,辛苦啦!我就知道把这事儿交给你靠谱,你这脑子转得够快,比那些个只会闷头干活的强多了,往后有啥要紧任务,我还得优先想着你。”

“嫂子,您可别这么抬举我,我这点事儿算啥呀!要不是你提前给我敲警钟,嘱咐我别冲动,就今儿这事儿我非得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好好给他们长长记性,让他们晓得咱任济堂可不是好惹的。”李安亮说得唾沫星子横飞,脸上的兴奋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李安亮在竞争白热化、啥人都有的工厂泡了这么久,养成这种风风火火、有仇必报的性子太正常不过了。

他今儿这一招,虽说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可手段确实有点偏激,容易惹火烧身。

陶露菲在商场闯荡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心里清楚得很,做生意讲究个你来我往,和气生财,真要是把对手逼得走投无路,狗急跳墙,最后倒霉的说不定还是自家医馆。

毕竟这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我估摸着,再过个三五天,咱们的事儿就能有点谱了,这俞家就算回过味儿来发现自个儿被算计了,可瞅见之前那些搞恶意竞争,最后被市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