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接着又忽悠着大家往里投更多的钱,等钱骗得差不多了,就用假药冒充真货,低价倾销,谋取暴利。”
“要是有几家清醒点,不愿意就范,他们就耍横,派些混混来闹事,逼着大伙就范,强买强卖,咱普通人哪受得了这个啊,真是被逼得没活路了。”
说着,他又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脸涨得通红,看着真叫人心疼。
“你这话,说得有点含糊,做生意嘛,本来就有赚有赔,哪能保证稳赚不赔呢?”鲁意薇皱着眉头,质疑道。
“您说得在理,可常三爷那帮人压根儿就没真心种药材,他们拿着大伙的钱,今天给这家做做样子,让那家赚点小钱,哄得大伙晕头转向,接着又忽悠着大家往里投更多的钱。”
“就这么来回折腾,没几年,这片药材种植地就都是姓常的了,您说说,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大叔急得直跺脚,脸上的泪还没干。
鲁意薇听了,心里也犯嘀咕,一开始还以为是个误会,可越听越不对劲,常家虽说也参股药材生意,但规模不大,这些年家里事儿多,她们压根儿没来过雾临村,哪能知道这些事儿啊。
想到这儿,她故意板起脸,严肃地问:“那你们既然受了这么大委屈,这些年怎么就不闹一闹?或者干脆报警呢?怎么没动静呢?”
要是真闹起来,或者报警了,按说任济堂多少能听到点风声,可实际上啥动静都没有,鲁意薇心里就起了疑,觉得这大叔突然冒出来,肯定有猫腻。
诉苦的大叔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哽咽着说:“害我们的就是彭彦伽,上头当官的又是彭家人。您也知道,前些年任老爷子和几个年轻人去视察,碰上大型冲压机爆炸,人都没了,哪还有心思管我们这些芝麻小事啊。”
鲁意薇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她快步走到邵昱承身边,小声提醒:“昱承,咱可得多打听打听,别贸然行事。”
接着,她猛地转过身,眼神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诉苦大伯,声音也冷了几分,追问道:“你刚说报警没用,我倒想好好问问,这事儿太蹊跷了,你今天咋就这么巧,知道我们要来这儿,还专门候着告状?”
“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说,是不是背后有人给你支招,想趁着昱承刚接手任济堂故意挑事儿,让他跟合伙人闹掰,给任济堂添乱呢?”
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鲁意薇给看穿了。
陶露菲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打个圆场,把场面圆过去呢,谁知道,变故就在一瞬间。
刚刚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大叔,脸上的表情骤然剧变。
他弯下腰,手在脚边的蛇皮袋里一阵乱翻,眨眼间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冲着邵昱承旁边的陶露菲,嗷一嗓子就扑了过去。
周围的人们哪见过这吓人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胆小的直接捂住眼睛,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邵昱承反应奇快,尽管事发突然,一点防备都没有,身体却本能地做出反应。
他借力一个侧身飞踹,狠狠踢向那人的腹部,这一脚下去,力道十足,那人直接被踹得后退几步,摔在地上。
邵昱承脸上的冷峻和愤怒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嘴里怒喝道:“作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