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陶露菲坐在客厅沙发上,掰着手指头一项项地叮嘱:给孩子准备的襁褓得是最柔软的料子。
洗三那天请的来宾名单得再核对一遍,满月宴的场地得提前预订好……
邵昱承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听她讲,偶尔递上一杯热茶,直到陶露菲把事儿都安排妥当了,他才笑着开口:“你这忙前忙后的,可别忘了吃饭,我让灵萱做了你平常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油焖大虾,今天心情好,肯定胃口大开吧!”
陶露菲一听,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拍着胸脯打趣道:“那可不,我今天保准能吃下三大碗米饭!”
邵昱承也跟着乐了,伸出手指佯装要数数:“行,这可是你所的,我可盯着呢!”
说起来,这洗三的日子定在了大年初四,为了不让陈杳然的喜庆事儿被其他杂事搅和了,陶露菲和邵昱承一合计,把祭祖的日程改到了初八。
家里人也都通情达理,没一个有意见的。
新年添新丁,任家上下到处洋溢着喜气,仿佛一下子注入了新的活力,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到了然然洗三那天,家里可热闹了。
陈家那些老友、同行们纷纷登门道贺,任济堂后院里挤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
郑惜寒打心眼里盼着自己能有个孙女儿,如今外甥媳妇有了,她一向宝贝孙女也有了,喜欢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这小然然长得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大眼睛双眼皮,白里透红的脸蛋,一看就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人见人爱。
郑惜寒满脸笑意,脚步轻快地走进里屋,径直走向那个有些年头的樟木箱子。
她打开箱盖,在层层叠叠摆放整齐的衣物被褥间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从中捧出一对亮闪闪、雕工精美的纯金镯子。
镯子上细细的纹路,在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微光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老物件。
郑惜寒走到孔佳芊面前,轻轻拉起她的手,将镯子放在她掌心说道:“佳芊啊,这对镯子是咱陈家祖辈传下来的,一代代传到现在,意义非凡,如今然然出生了,这就当作给她的见面礼,盼着她以后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长大,等她再大些,看到这镯子,也能知晓自己根在何处。
孔佳芊看着那泛黄的古籍,有些受宠若惊,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忙推脱道:“舅妈,这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收。”
郑惜寒一摆手,爽朗地笑道:“拿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她爷爷以后生意做得更大,然然的嫁妆我们包了!”
这话刚落音,一旁的鲁意薇就不干了,佯装嗔怒,双手叉腰说道:“惜寒,你这是存心让我难堪呐?我那一仓库的好东西,还怕不够给然然添妆?”
郑惜寒也乐了,笑着回应:“你给你的,我给我的,咱然然以后的嫁妆,肯定得丰厚得让人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