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是要杀鸡儆猴,给外人立威!”

“咱们家底厚,有你们哥俩扛着,他一时半会儿也啃不动咱们,可常三爷就不一样了,根基浅,好拿捏,咱们得提前把能处理的问题都处理干净,别让他们捅的娄子溅咱们一身泥,影响咱们过日子。”

“爸,您是说在雾临村咱们家那药材地吧?”

“可不是嘛!你瞧着吧,邵昱承接下来肯定要拿咱们家那块地开刀,咱们得早做打算。”

“爸,您咋知道的?”

彭彦浔这话一出口,彭七爷就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嫌弃,想着这孩子咋这么不开窍呢,嘴上便说:“咱们的人咋就不知道往那边几个眼线呢?邵昱承那得力助手都在雾临村晃悠十来天了,你们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彭彦浔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说雾临村的事儿归他管,可他平日里一门心思都扑在榕南市城里的事儿上,哪有精力去琢磨村子那边的动静啊。

所以对这事儿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但事儿都到这步田地了,他也不能干瞪眼,赶紧开口表态,“爸,您放心,我明天就去处理,常三爷那档子事儿,本来就和咱没啥直接关系,那药材地是他们自家人占下的,惹出的麻烦也是他们捅的娄子,咱也就是顺手帮着捂了捂,真要是闹大了,我就装作啥都不知道,撇清关系。”

彭七爷听了这话,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还是阴沉沉的。

他这一辈子,心气高着呢,要是赶上好时机,说不定现在混得不比任朝瑞差。

可人生的机遇就那么一回,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眼瞅着还有别的出路,可他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没那么多精力折腾了。

要真让他现在就把家里的大权全交给两个儿子,他心里还真犯嘀咕。

这两孩子,算计倒是有,可做事没他当年那么精细,胆子也不小,就是缺了点深谋远虑,他能放心才怪呢。

这和他有几分相像,可又各有不足,没一个能完全继承他的衣钵。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瞧出哪个儿子有能耐超过他,至于那帮孙子孙女,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能有多大出息?

他心里可没底。

说实在的,他心里挺认可邵昱承的本事,可如今两家生意上杠上了,没办法,只能各为其主,他也只能把这念头压下去,不多琢磨了。

“行了,别磨蹭了,赶紧去办事儿吧。”

“是,爸。”

彭彦浔一走,彭七爷重重地叹了口气,要是自己现在才三四十岁,精力充沛,说什么也要在榕南市中医界闯出一片天,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些机会呢!

想到这儿,彭七爷满心都是惋惜,没多耽搁,赶紧写了一封密信,找了个靠得住的人,偷偷摸摸地往锦华市送。

晚上,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路上偶尔有摩托车呼啸而过,留下一阵“突突突”的声响,打破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