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露菲跟唐芩月一向亲近,听了这话,咯咯笑着说:“唐姨,您说得对,心情舒畅,日子才过得顺心。”
邵昱承在前面客厅陪着客人抽烟、喝茶、聊天,陶露菲则在后面厨房跟亲戚朋友唠家常、嗑瓜子,忙得不亦乐乎,两拨人都其乐融融的。
正说着呢,门铃响了,原来是唐芩月带着林小姐和她家人来了。
唐芩月一进门,屋里的人都起身打招呼,韩秀芳更是眼睛一亮,心想,正盼着她们呢,这下可好,说不定能把吴玉辉找绘画老师的事往前推一推。
林雨桐和她姐林雨薇在这锦华市那可是名人,走到哪儿都有人热情地打招呼。
唐芩月正跟旁人聊得火热呢,眼尖的她瞧见陶露菲她们一伙人过来了,赶忙跟旁边人打了个信号,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快步迎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有几个爱唠嗑的,瞅着唐芩月急冲冲迎向陶露菲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启了话匣子:“你们瞧瞧邵昱承他媳妇,这几年变化可大了去了,早些年嫁进来的时候,普普通通的,没几人认识,哪晓得这几年,她男人在公司干得风生水起,一家人先是搬到了新开发的高档小区,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
“再后来,邵昱承接手家族生意,陶露菲也跟着沾光,摇身一变,成了任济堂老板娘,在锦华市和榕南市这地界儿,走到哪儿都有人客客气气地在,给足面子,不过说实在的,她娘家就是普通做点小生意的,跟任家这种家族比起来,经济实力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一个消息灵通的女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周围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插几句嘴。
林雨桐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议论,心想,这陶露菲出身一般,怎么就能在任家站稳脚跟,还过得这么风光呢?
她暗暗琢磨着,以后如果教吴玉辉绘画的时候,可得向她好好学习学习,说不定能悟出些人生窍门来。
不过林雨桐是个懂事又有教养的姑娘,心里虽然好奇,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声不吭。
林雨薇看出林雨桐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也没再多问,很是巧妙地把话题岔开了:““姐妹们,眼瞅着就快过年了,大家都打算怎么过啊?准备年货了没?”
那几个议论的女人也很识趣,赶忙跟着聊起了过年的事儿,屋里的气氛又热热闹闹地活跃起来。
自从诸玉银走了以后,唐芩月心里一直惦记着任家,可又怕给大伙添麻烦,就一直没敢上门。
今天一进门,看到大伙一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脸上也跟着笑开了花,拉着陶露菲的手说:“露菲,看你们过得这么好,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你们看看,一个个气色多好啊!用心过日子,人自然就精神。”唐芩月笑着打趣道。
陶露菲和唐芩月坐在客厅新换的沙发上,两人家长里短地唠着嗑,旁边的韩秀芳也跟着陪笑,时不时插上两句。
韩秀芳心里一直惦记着儿子吴玉辉的前途,虽说儿子在任济堂当个销售助理干得挺起劲儿,可当妈的哪能不想着孩子更上一层楼?
只是这会儿儿子不在跟前,场合也不合适,她就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了,手不自觉地在衣角上搓了搓,眼神里透着点焦急。
“这年啊,咋说也得过得素净点儿,诸奶奶刚走,心里头都不得劲儿。”唐芩月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慨,顺手拿起旁边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
“唐姨,您说得在理。”陶露菲跟着点了点头,轻声应和,“不过家里虽说要素净,可对外该走动的关系,该送的礼,那一样都不能少,别让人背后戳脊梁骨,您说是吧?”
“那肯定的,有你表姨在,这些事儿你准能安排得稳稳当当,我放心得很。”唐芩月伸手拍了拍陶露菲的手背,脸上笑开了花。
陶露菲眼珠转了转,瞅着没人留意这边,就替韩秀芳把憋在心里的话倒了出来。
她瞧了一只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