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后,陶露菲马上询问鲁意薇等人的情况,听到没什么大问题,心里才踏实下来。

然后她对身边的人说:“让墓园管理处的食堂给大伙准备点吃的,一会儿下葬仪式开始,至少还得两三个小时,大伙先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

邵昱承想起当年任朝瑞下葬那会儿的情景。

那时候他还年轻,没什么经验,好多事儿都得靠诸玉银帮忙料理,就连最后的下葬仪式,也是诸玉银一手操办的。

如今,他经过这些年的打磨,早已经褪去了青涩,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人。

“各位亲友们,咱们送诸奶奶最后一程,让她入土为安,这一抔抔土,填下去,愿她老人家在地下安息,也盼着诸奶奶在天之灵,能继续福佑咱们这些晚辈,保佑任济堂越来越好,庇佑大家伙儿都平平安安、诸玉银女士,您一路走好啊!”

随着司仪那洪亮又庄重的口令,诸玉银的骨灰盒慢慢地放进了墓穴,

邵昱承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旁边前辈们的墓碑,心里头好像在想着什么事儿。

可这下葬的吉时是早就定好的,改不了,只能按规矩来。

等到完了,他才回过神来,把目光收了回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沉稳的脸。

彭七爷表面上看着挺平静,没啥波澜,可旁边的彭彦浔就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了。

陶露菲瞧在眼里,心里不禁犯嘀咕,想起前些日子有人对诸玉银葬礼的安排有点不同意见,她这疑虑就更深了。

“传承中医,精神不朽!”随着司仪这一声响亮的宣告,葬礼仪式算是圆满结束了。

接着,邵昱城率先垂范,一脸敬重地朝着墓穴深深地鞠了几个躬,又献上鲜花,默默地站在那儿默哀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众人也都跟着他的样子,做完这些告别仪式后,陆续起身离开。

这位为任济堂奉献了一辈子,为推动榕南市中医发展出了大力的诸玉银女士,从此就安息在这儿了。

陶露菲临走的时候,忍不住回过身,朝后看了一眼。

刚刚还阴沉沉地被乌云笼罩着的天空,这会儿突然云开雾散了,阳光暖暖地洒在墓园上。

回到市区后,邵昱承简单地主持了一场最后的追思会,没一会儿,他就带着人离开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对大伙说:“诸奶奶对我恩重如山,我打算为她守孝一年,这一年我就留在榕南市沉淀沉淀,在小年之前,我会把诸位出资人还有任济堂所有人请到家里来,大伙聚一聚,一起吃顿饭。”

见他这么说,之前和邵昱承闹过点别扭的常三爷等人,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纷纷点头应和道:“行啊,都是任济堂的一份子,聚在一块儿吃顿饭,这才像个样儿。”

这么一来,整个任济堂往后的事儿,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邵昱承和陶露菲肩上,旁人也没啥可说的了。

大伙一路奔波,等回到任济堂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夫妻两人把家里人都安排妥当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家。

总算把这一天的事儿都处理完了,俩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邵昱承问,“是先吃点东西呢,还是先洗个澡,放松放松?”

陶露菲瞧了一眼邵昱承说:“先洗个澡吧,等饭菜准备好了再说。”

随后就进了卧室准备洗澡。

按理说,俩人进一个屋洗澡也没啥,可毕竟是诸奶奶刚下葬,怕外人说闲话,还是分开洗比较好。

过去这一个月,孩子们都跟着外公外婆住,陶露菲可想他们了,好不容易今天事儿都办完了,自然是想抱抱亲亲自己的宝贝儿子们。

孩子们这段时间进步可大了,听说都会叫人了,也不知道第一个叫的是不是妈妈。

听到这儿,陈晓萱笑着说:“这就叫母女连心嘛!晓薇跟我说,下午咱们去墓园回来后,阿姨就叫她们提前把孩子们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现在孩子们都在屋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