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来的几个医生,诊断结果一模一样,每一个字都像给诸玉银的生命判了死刑。
鲁意薇等人看着田恬医生,带着哭腔问道:“诸奶奶,真就没救了吗?”
田恬医生满脸沉痛,缓缓地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尽力了。”
这话一出口,就好像给诸玉银的生命画上了句号,整个屋子瞬间被哀伤笼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在场的人,晚饭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一起吃饭呢,谁能料到,转眼间诸玉银就生命垂危。
大家心里一揪,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哀伤,压抑的哭声在屋内回荡。
陶露菲使劲憋着泪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
邵昱承不在家,这会儿她就是家里的主事人,任济堂的主心骨,无论如何也不能垮。
她咬着牙,硬撑着站起身来,对着几位医生说:“诸奶奶要是真不行了,咱们能想啥办法,让她哪怕清醒一会儿,跟咱们交代几句最后的事儿呢?”鲁意薇红着眼,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问。
田恬医生站在旁边,紧咬嘴唇,缓缓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虽说她妇科医术精湛,可碰上诸玉银这突发的心脏病合并脑溢血重症,自己那点专业知识根本用不上,没辙唤醒病人,只能向赶来的其他专业医生投去求助目光。
听人说有些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会用一种特别针法,扎特定穴位,说不定能让人短暂清醒会儿。
可惜,在场医生大多擅长外科跌打、头疼脑热这些常见病,对那特别针法也就知道个大概,任济堂的医师经验最丰富的也只有诸玉银,其他人也是药剂师,根本不会扎针。
大家凑一块儿商量,谁也不敢贸然动手,一个个都苦着脸,直叹气。
见这情况,鲁意薇他们哭得更厉害了,只能眼巴巴看着诸玉银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
这一夜,任家老小和任济堂员工们,谁都不敢走开,也没法合眼睡个安稳觉。
大家围在诸玉银床边,想尽了办法。
有人轻轻点上蜡烛照明,摇曳烛光映着大家哀愁的脸,有人急忙跑去药房,照着传统中医经验方抓药、熬制,盼着这一碗碗热乎药汤能救回诸玉银,可都白搭,一点动静没有。
次日清晨,霞光还没完全透出来,任家就被悲痛哭声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