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嫂子,我都记在心里呢。”邵雪兰调皮地挤了挤眼睛,脸上满是笑意。

“这妮子,现在嘴跟抹了蜜似的,光知道说谢谢,答谢的东西呢?我咋一点儿没瞧见影。”韩秀芳笑着逗她,还伸出手假装要东西。

就这么一句,把屋里的人都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答谢的东西呀?等嫂嫂们回榕南市的时候就给你们备好,指定给你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邵雪兰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

“啥好东西啊?”

“现在说出来可就没那神秘感了,嫂子您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吧。”

韩秀芳也没再追问,大家又唠了一会儿嗑,就各自回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邵雪兰和沈瀚轩就坐上长途客车回锦华市了。

榕南市还是跟往常一样,热热闹闹的,就是在街头巷尾,时不时能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说俞家收留了个神经兮兮的家伙,据说能耐可不小。

这小道消息一传开,任家、林家在榕南市的亲戚朋友啥的,也都抽空跑去瞅瞅热闹。

不过,还没等这事儿发酵起来,几家人坐一块儿一合计,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尤其是唐芩月,那神色镇定得很,开口就说:“这不就是个穿得花里胡哨,净瞎吹牛的人嘛,我去广州、深圳出差的时候,啥样的江湖骗子没碰上过,有号称能隔空取物的,还有说用气功就能把绝症治好的,那些大城市的人眼界宽,商业氛围浓,各种新奇玩意儿,奇葩人物都见怪不怪了,不像咱这儿,稍微有点事儿就咋咋呼呼,传得满城风雨,影响咱榕南市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业形象。”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把俞家的势头给压下去了。

俞家本来还想靠着那人闹出点动静,扩大点知名度呢,这下全完了,背地里把唐芩月恨得牙根痒痒。

可唐芩月娘家在政府部门有人脉,婆家在榕南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俞家掂量掂量自己,根本不敢惹,只能把这口气憋回去。

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快,眨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

11月的天气像个任性的孩子,在榕南市尽情地耍着脾气。

雨淅淅沥沥地洒落,就没个停的时候,哪像其他城市下雨,痛痛快快下一场就收尾。

这儿的雨连着好几天都在下,将原本就又闷又潮的空气搅得愈发浓稠黏糊,人闷在屋里,每一寸肌肤都在抗议,只觉浑身不自在。

甭说是小孩子那娇弱的身体受不了这般湿闷,就连陶露菲都一个劲儿地嘟囔,这鬼天气,要是一天不冲个澡,身上就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黏得慌。

湿气重得仿佛随时能从毛孔里钻出毛茸茸的霉菌来,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