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了,所以即便是心里开心,可面上还得一片平静。

“如今回来也不晚啊,您瞧,露菲这不就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嘛,做任济堂的讲师,我乐意干这事儿。”

在旁人面前,沈净盈挺谦虚。

听她这么一说,诸玉银紧紧拉着她的只手,问道:“真不想再复合了?你们俩离婚是我不愿看到的,何况你现在还年轻着呢。”

“不了,见识过中医的博大精深,我心里就装不下别的追求了,我父母也劝过两回,可他们知道我心里想的啥,也就没再啰嗦,感情破裂了就不能回去了。”

诸玉银叹息一声,既为她对中医的执着而高兴,又为她此后要一人度日而难过,想来想去,便问了一句:“倘若你真的决定不再复合了,那你可想回来?我亲自去沈家将你请回来,你还是这任济堂的得力干将,日后也是与大家一同为任济堂发展。”

听了这话,一向冷静的沈净盈眼眶一下子就湿了,赶紧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带着点哭腔说:“我当然愿意回任济堂。”

后来她情绪憋不住了,趴在诸玉银的膝盖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把诸玉银的衣裙都浸湿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诸玉银心疼得不行,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好好,回来,回来诸奶奶疼你啊,咱们任济堂人才济济,以后找个学徒跟你,也好接你的班。”

沈净盈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在她心里,诸玉银就跟亲奶奶没啥两样,这么多年在外面漂泊,受了老多委屈。

现在能回到任济堂这个大家庭,还有诸奶奶这么贴心照顾,她能不感动得稀里哗啦嘛。

过了好一阵子,沈净盈才慢慢收住了眼泪,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花。

诸玉银赶忙从兜里掏出手帕,轻轻地给她擦脸,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沈净盈接过手帕,擦了擦脸,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然后说道:“诸奶奶,我知道,以后我就踏踏实实地在任济堂,把我这点本事都传给他们。”

诸玉银瞅着她,欣慰地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你放心,任济堂永远是你的家,大伙都盼着你回来呢。”

这时候,董月婷带着一帮人在外面玩得那叫一个欢实。

他们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来到了市里最热闹的夜市,这夜市宛如一片光怪陆离的奇幻天地,啥样的新奇玩意儿都有。

一条长长的街道,两旁摊位密密麻麻,五彩的灯光交相辉映,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这边是古色古香的古董摊,旧器、老钱币、古朴的木雕摆件,件件都透着岁月的韵味,那边是香气四溢的小吃档,烤串滋滋冒油,臭豆腐“臭名远扬”,引得人肚子咕咕直叫。

还有些民间手艺人在路边支起小摊,现场展示剪纸、糖画、捏泥人等绝活儿,周围围满了惊叹连连的观众。

董月婷就跟个欢快的小雀儿似的,一头扎进这热闹里,这儿蹦跶一下,那儿凑过去瞅瞅,眼睛都快不够用了,还时不时拽着身边的人问这问那。

胡惠娇在旁边瞅着她,笑着提醒:“月婷,你慢点儿。”

董月婷头也不回,声音响亮地回应:“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撒欢儿,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我得玩个痛快。”

他们很快被一个摆满古董的摊位吸引,摊位上物件琳琅满目,有温润的玉佩,雕刻着精致的花鸟鱼虫图案,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摊主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正拿着个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尊小佛像,嘴里还念念有词,给周围人讲解着鉴别古董的门道。

董月婷一靠近,眼睛就直了,嘴里不停地嘟囔:“哇,这里面的东西太有意思了,这些古董背后得藏着多少故事啊,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瞧呢。”

孔佳芊和李婉娉也跟在后面,她俩虽说不像董月婷那么风风火火,但也被眼前的景象勾了魂,眼睛里满是新奇与惊叹,时不时凑到一块儿,小声嘀咕着:“哇,这玉佩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