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露菲打心眼里认可她的细心耐心,知道她一心为小柚子好,所以平常照顾孩子这点事儿,陶露菲基本都放心交给她。
而小柚子现在正拿着手中的玩具,仔细的逗弄着,时不时的露出两颗小白牙来,显得十分有趣和童真。
孔佳芊和李婉娉这俩姑娘可太遭罪了。
她俩一直在厂办当文职,平日里坐办公室,风吹不着、日晒不到,偶尔跟着领导出去,坐的也是小车,走的路那叫一个平坦。
哪成想这次去榕南市,坐的大解放卡车一路哐哐响,颠得人骨头都快散架了。
没几天,俩人脸色蜡黄蜡黄的,胆汁都快吐干了,实在扛不住,只能天天吃点安眠药,昏昏沉沉地躺在车后座,这罪受得,旁人看着都心疼。
这些外出的同志,大多都在厂里摸爬滚打过好些年,全国各地跑业务、去外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点路程对他们来说,确实不算太难事儿。
车子一路轻快地向榕南市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徐徐展开。
刚出发时,田野像是刚被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灿烂夺目。
越往南,连绵起伏的丘陵上,大片的果园映入眼帘。
这一路上也并非一帆风顺,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道路变得湿滑泥泞。
他们走后的某天,韩秀芳带着邵雪兰去陶家做客。
路上春风和煦,行人们都穿着轻便的外套,韩秀芳和邵雪兰也不例外。
韩秀芳穿着一件素色的风衣,里面搭着件毛衣,邵雪兰穿着件牛仔夹克,内衬碎花衬衫,两人手里都拿着个塑料热水袋,坐在公交车上,一点也不冷。
“陶家叔叔阿姨可真热情,隔三岔五就喊咱们去家里聚聚,肯定是怕咱们孤单,我琢磨着,今年过年家里人少,就咱俩吃团圆饭,太冷清了,要不,咱把陶叔叔陶阿姨请到家属院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韩秀芳笑着说。”
“秀芳嫂子,不让玉辉回来啦?”
“算了吧,奶奶说了,许秀芬的人现在对他盯得紧呢,能不回来就不回来,等昱承他们从榕南市回来,玉辉跟着一道,我心里也踏实些。”
邵雪兰听了,深表赞同。
两人坐的公交车慢悠悠地在闹市区溜达,路过外面的供销社时,正巧瞧见闫淑仪和牛秀鸢在外面吃饭。
“哟,邵雪兰她们又往陶家去啦?”
闫淑仪惊讶地挑起眉毛问。
牛秀鸢瞥了,酸溜溜地说:”
“哼,这邵昱承都走了,还整天往陶家跑,也只有她们做得出来,这段时间多少人给她们送请帖,一个都不露面,净躲着。”
“哼,你瞅瞅现在厂里那点好事儿,全让邵雪兰给占了,她可真行,看得我心里这股火直往上冒。”闫淑仪憋着一肚子气,扯着同在工厂干活的好姐妹牛秀鸢,气鼓鼓地开了腔。
在她眼里,邵雪兰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她本琢磨着,就邵雪兰那两下子,领导顶多给她安排个没啥要紧事儿的岗位,让她悄没声地混日子。
谁能想到,人家“嗖”地一下,就被米家看中,还进了核心团队。
牛秀鸢瞧着闫淑仪这副醋劲儿上头的模样,心里满是无奈,趁着午休,拉着她钻进厂门口的小面馆,打算好好聊聊天。
两人找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牛秀鸢给闫淑仪倒了杯热水,搓了搓手,轻声问:“我瞧你最近心思挺重,是不是惦记上装配车间那空出来的职位了?”
闫淑仪一听这话,嘴角瞬间咧开,脸上那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可不是嘛,装配车间有个位置空出来了,这可把闫淑仪馋坏了。
这段时间,萧宏海老是有意无意地找她搭话,还一个劲儿地夸她脑子灵。
这是个好机会,虽说厂里一帮人都跟饿狼似的盯着呢,但她觉得自己准行,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悄悄使劲儿,行事低调得很。
“哪有的事儿,你可别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