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赶到了。

陶露菲就是这么个急性子,一旦有了想法,就立马付诸行动,绝不拖泥带水,所以不会耽搁。

两人赶来时,看到陶露菲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登记着宿舍人员的信息,技能特长、工作表现等情况。

他们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是要调整人员,或是重新分配工作任务,要是处理不好,职工们准有意见,所以都有些面色凝重。

“露菲,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事儿了?是哪个不懂事的职工又闹事了?”冯大姐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问道。

陶露菲看出了他们的疑虑,连忙笑着解释:“冯大姐,李大爷,你们别紧张,不是坏事儿,是好事儿呢,我想着咱们厂女工多,业余生活太单调,想组织个女子健身队,让大家锻炼锻炼身体,也活跃活跃气氛,你们觉得咋样?”

“咱厂宿舍区那些女工们,要是有乐意活动活动的,咱大伙凑点钱,请个健身教练来,领着大伙练练,咱也不图练出啥专业运动员的水平,就盼着姐妹们身体都结结实实的,少生病。”

冯大姐和李大爷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了一眼。

“你还别说,这事儿有点巧了,前些年厂子里效益好的时候,搞过类似的活动,每天大清早,组织大伙在厂区空地上做广播体操,还弄了些简单的健身器材,拉力器、毽子啥的,让大伙趁着休息时间摆弄摆弄。”李大爷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慢悠悠地回忆着,眼睛里透着点怀念。

“那阵儿啊,挑些手脚麻利、看着就有精气神儿的年轻工人,跟着厂里有点体育特长的老师傅,学学健身的窍门,虽说比不上专业运动员,但一到流感高发季,锻炼过的工人抵抗力强。”冯大姐接过话茬,说得头头是道,手上还不停地翻着本子。

“可惜后来厂子里效益不行了,经费紧张得很,那些健身器材坏了没钱修,组织活动的老师傅,有的退休回家享清福了,有的被调到生产线上,这健身的传统就慢慢就断了,大伙也没了那股劲儿。”李大爷磕了磕烟袋锅子,脸上满是惋惜,叹了口气。

“所以当露菲提起这主意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那些事儿了。”冯大姐看着露菲,嘴角挂着笑。

“露菲啊,你这想法跟以前厂子里的做法挺像。”

“哦?以前真有厂搞过健身小组?”陶露菲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最近为了项目忙得晕头转向,整个人看着疲惫不堪,黑眼圈都重了一圈。

“也没这么正规的叫法,以前厂子里给新来的年轻工人配师傅,带徒弟的时候会优先挑有点健身底子的,因为大家上夜班,长时间干活后身体恢复得快,心里也踏实。”李大爷耐心地解释着。

陶露菲一听,心里更有底了,忙不迭地说:“那我去找诸师傅和胡师傅商量商量,人选就拜托冯大姐和李大爷再动员动员,要是报名的人少,再看看能不能请退休的老师傅出山,指点指点咱们自制健身器材,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冯大姐和李大爷拿上本子,点点头就走了。

陶露菲寻思了一会儿,起身往诸玉银办公室走去。

诸师傅的办公室在厂区办公楼二层,门口摆着几盆绿萝,长得很茂盛,叶子绿得发亮。

陶露菲到的时候,诸玉银正坐在办公桌前,戴着老花镜,对着生产报表皱眉头呢,一看就是在为厂里的事儿操心。

“诸奶奶?”

“哟,露菲啊,你咋跑这儿来了?”诸师傅抬起头,摘下老花镜,起身迎了过来,看着陶露菲,满脸关切地问:“瞅你这脸色,最近为项目累得够呛吧?”

“诸奶奶,我这身体还行,就是项目上事儿太多,压力有点大。”陶露菲苦笑着说,“我那姐妹晓薇跟着胡师傅学健身有一阵了,今天我妈妈和我姐姐来看我,碰上她,都说这丫头精气神比以前足多了,多亏胡师傅教得好。”

“所以我就寻思,咱厂要是搞个女子健身队,让姐妹们多学点健身知识,让身体少生病,诸奶奶您看行不?”

诸玉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