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派人送了份吊唁礼,往后也就没再过问那一房的事儿了。
陶家这些亲戚里,除了三叔公还念着点同门亲情,亲自上门去探望过,其他人都跟躲瘟神似的,离得远远的,就怕跟陶永正他们一家沾上一星半点关系。
他们越是这样,旁人就越瞧不上他们。
所以今儿这些亲戚来是来了,也就是凑个数,让场面看着热闹点,实际上真没啥用。
反倒是陶露菲知道这儿后,对平日里闷声不响的三叔公多了几分敬重。
别的不说,就冲三叔公这人不管对谁都一视同仁,不搞那些看人下菜碟的事儿,就值得大伙高看一眼。
所以今儿个跟三叔公碰面,眼神交汇那几下,陶露菲难得主动,嘴角往上一扬,冲他笑了笑,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
可谁知道呢,这三叔公向来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对谁都那样,也没咋特别回应陶露菲的示好。
等吃过午饭,家属院那些人都陆续告辞回自个儿家了,就留陶露菲一人还在陶家陪着爸爸妈妈和姐姐唠唠。
陶露滢脸上挂着笑,可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这样与你们团聚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咯,公婆打算三天后就坐长途车回蓉北老家了,我和耀川还有悦萱过两天也得跟着走,往后啥时候能再回来,真不好说。”
以陈家的身份和本事想在咱锦华镇扎根不算太难,可老一辈念旧,祖祖辈辈都在蓉北生活,舍不得离开老家。
想到这里,陶爸爸、陶妈妈听了,使心里满是感慨。
陶爸爸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说:“唉,说到底还是不该让你嫁这么要远,以前见面少,还能忍,现在家里一下子冷清了,心里空落落的,真不是滋味。”
“你妈妈说得对,不过耀川要是能考上,调到榕南市的锦华大学或者考核通过,留在工厂,咱们还有机会团聚。”
陶妈妈接过话茬,眼中带着一丝期许。
听到这里,陶露滢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
也不是说公婆对她不好,她就是习惯了在爸妈这儿撒娇,做个娇滴滴的闺女,回老家就得事事操心,当个稳重媳妇,所以盼着能多回娘家。
陶露滢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可得去村里的观音像前烧炷香,给耀川祈祈福,说实话,在家待久了,真舍不得走。”
听闻此话,陶露菲一听,笑着打趣道:“我看姐夫比姐姐还恋家,天天吃得肚子滚圆,咱家这饭菜,准是合他口味。”
她这话一出口,大伙都乐了,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不少。
一家人聚在一块儿,格外珍惜这热热闹闹的时光,另一边,陈家二老在屋里把行李都打包得差不多了。
陈耀川送爸妈去车站的时候,有些话憋在嗓子眼,就是不敢说,怕让爸妈扫兴,觉得自己不孝顺。
可爸妈满心欢喜,念叨着带孙子回老家祭祖,压根没留意他的低落。
所以开口就叮嘱道:“我和你爸先回去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等你们过些日子回来好住,这下有了孙女,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等你这次评级结果出来,要是评上了,咱一家人在蓉北老家都有面子。”
陈爸爸接着说:“我来之前问了,蓉北的分厂正缺人呢,你要是这次评上了,调回去,咱家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你们小日子肯定过得安逸。”
听到这话,陈耀川一听,心里一阵难过,自己考前准备得那么充分,可进了考场,一看到试卷,脑袋就像懵了一样,写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能不能评上。
要是这次没评上,爸妈、老婆孩子得多失望啊,他心里满是叹息,可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知子莫若父,陈爸爸了解儿子,看他闷不吭声,心想是不是自己和老伴儿太激动,给孩子压力了,就赶紧岔开话题,随便说了几句:“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次就评上的没几个,要是没评上,下次再来,家里不用你操心,你专心钻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