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咋还不开呢?”

他心里也明白,这次是自己理亏,可这么多年都不与他计较,按理说不至于这回就彻底掰了,所以他还心存侥幸,盼着门能开。

可惜有些事儿,犯一回错,人家就很难再信你了。

邵昱承和邵东阳以前好歹还有点儿父子情分,可如今,这点情分也没了。

跟邵东阳一起来的工友敲了足足十五分钟的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好灰头土脸回到车上,冲邵东阳说:“东阳,这可咋整啊?家属院门锁着进不去呀。”

“咋整?我要是知道咋整就好了!”邵东阳这人本来就没主见,这下彻底慌了神,瞅见外面围的工人越来越多,他哪还敢多待,生怕闹出乱子,生怕闹出乱子,只能叹几口气,扭头对工友说:“走吧,先回家想想办法。”

“行。”工友应了一声骑着车离开了。

看着邵东阳的车开走后,家属院的调度员李大爷才黑着脸往邵昱承那边走,他得把这事儿跟邵昱承汇报一下。

在诸玉银家里,她苦口婆心劝了半天,也没劝动邵昱承。

邵昱承铁了心要将家族锻造手艺进行传承分支另立,诸玉银心里明白,这小子这么做,阻力肯定不小,就算真搞起来了,后面保不准还有一箩筐麻烦事儿。

“所以说,我怎么劝你都不听,非要搞这个家族锻造手艺传承分支另立?”诸玉银老师傅皱着眉头问。

“诸奶奶,您就体谅体谅我,这事儿我必须得做成。”邵昱承态度坚决。

诸玉银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接着就不吭声了。

说实话,诸玉银心里挺高兴这年轻人有股子冲劲,因为这么一来,去榕南市发展就有指望了,哪怕自己累趴下,也值了。

可实际情况她也明白,要是她退休了,就这俩年轻人去闯荡,她心里不忍。

在厂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了,她深知,去榕南市发展既是机遇也是挑战,那儿不比厂里,人生地不熟,各种状况都可能冒出来,她不忍心看着这俩年轻人像自己年轻时初入陌生环境被困难绊住手脚的样子。

邵昱承这小子倔得很,诸玉银把利弊得失都跟他掰扯清楚了,他还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