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正家都挂花圈了,说是今儿早上的事儿,会不会是昨天葛峄城那两脚太狠,给踹出个好歹来?”

葛峄城旁边的跟班,慌慌张张跑来说,虽说没明说,可那意思大家都懂。

陶永正平时看着挺硬朗啊,咋就被葛峄城那两下子给踹得不行了呢?

可葛峄城那小子倒好,一脸满不在乎,张嘴就来,“陶永正这身子骨也太瓤了,而踢两脚就不行了?真逗,保不齐本来就有毛病,想赖我身上吧。”

跟班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闹出人命了,这要是让葛力荣知道,他们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赶忙出主意说,“峄城,咱得想法子堵上陶永正家人的嘴,要让人知道昨天咱们去闹事儿了,葛主任还不得扒了咱们的皮。”

葛峄城昨天在陶永正那儿喊着要去派出所,那都是吓唬人的。

他们又不傻,能把事儿捅大吗?

再说了,昨天葛峄城把事都摆平了,给那些混混多塞了点钱,都乐呵着呢,谁跟钱过不去啊。

这不,葛峄城又回他那帮狐朋狗友那儿,勾肩搭背,跟没事儿人似的。

葛峄城听了跟班的话,不耐烦地一摆手,随口就说,“你看着办,能把嘴堵上就行,实在不行,拿陶家轩的命吓唬吓唬他们,看他们敢不敢玩命。”

“行,我这就去。”

葛峄城打发走跟班,倒头又睡,他这边舒坦了,可葛力荣在厂里职工大会上,被几个老工人代表怼得没话说。

但其他工友却不敢这样想,也不想惹麻烦,寻思着,这事儿厂里估计会瞒着,得让集团知道,就去找时伽伟。

时伽伟是锦程合众制造控股集团副总经理,比厂长还要高一级。

这会儿时伽伟刚从总公司下来视察,正愁找不到整治厂里乱象的突破口。

听工人这么一说,脸色一沉,“竟有这等事,明天开职工大会,必须好好整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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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有日子没开大会了,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召集大伙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