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说姜家上下一切安好,姜世子让王妃放心。

姜姮少许心安,在寝阁里静坐了一会儿,又被梁玉徽拉去看梁潇。

他依旧在昏睡,宛如一尊玉质雕像,安静地躺在榻上。

侍女依照时辰端来汤药,梁玉徽接过来,想了想,把汤药递给姜姮。

姜姮坐在榻边,抬起胳膊喂药,鲛绡袖垂下,一下一下剐蹭着梁潇的脸颊。

她喂得很没有耐心,浓酽药汁顺着唇角流下,梁玉徽埋怨地瞅她,掏出帕子去给梁潇擦嘴。

她不得不添些耐心。

把药喂完,梁玉徽又说伤口该换药,她坐在榻上把梁潇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指挥姜姮给他解寝衣拆绷带。

姜姮的耐心终于告罄,烦躁地问:“就不能让侍女来吗?”

梁玉徽立即瞪眼:“这伤可是为你挡刀才受的。”

这是事实。姜姮侧头轻呼出一口气,抬手解梁潇的寝衣。

她亲眼见到昨天流了多少血,料想伤势必不会轻,可当如此近距离地看见,还是忍不住低颤。

刀口很深,所幸没伤在要害,姜姮拿起蘸热水的绵帕为他清理,即便晕厥,他仍旧不自觉地蹙眉,纹络间镌着痛苦。

梁玉徽忙道:“你轻一些。”

姜姮依言将手劲放轻,擦掉残留的药膏和干涸的血渍,为他涂抹新药。

正是一天清晨,金乌自厚重云层涌蹿而出,华灿光芒照耀大地。

与西郊别馆内外的如临大敌不同,崔元熙的新宅邸则显得格外平静。

他安坐在太师椅上,面前龛壁香炉,点点幽光落到翠筠篾帘上,依稀照出一道疏影。

崔元熙一笑,冲那道影子说:“原来这襄邑城内除了我,还有人想置梁潇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