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梁潇湛凉锐利的目光里,只有讪讪止步退到一边。
梁潇的胸前起伏不定,委实气得不轻,他十分想抽姜姮一巴掌,狠狠地抽,可回想起她刚才决绝的那一跃,又觉得后怕。
刹那间袭来的恐惧如凉风渗入骨缝,丝丝游走,温度全无。
众目睽睽下,他薄唇抿如细线,脸色阴沉如铁,极具压迫感,只站在他身边,就觉得憋闷喘不过气。
虞清甚至都怀疑,下一刻他会不会动手去掐姜姮的脖子。
静默许久,梁潇细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浊气,抬起手,解开自己的紫貂裘,披到了姜姮的身上。
他一边给她系丝绦,一边柔声问:“闹够了没有?”
姜姮刚才不觉得冷,现在披上紫貂裘,那股沾染着梁潇身上清冽檀香的暖意袭来,反倒让她打了个寒噤。
梁潇给她在胸前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拉住她的手要走,走了几步,回眸看向顾时安,“你也来。”
这一眼,这三个字内含阴煞杀气,像要唤他赴死。
顾时安猛地一瑟,寒颤不止,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西郊别馆原是帝王下榻的行宫,因襄邑县地理位置特殊,系连通郡县要塞的枢纽,故而自大燕开国,历朝便有在此驻军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