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眼,世道不公?”
顾时安抬起头直视梁潇,铮铮然道:“下官不觉得她做错了,下官死也不会供出她在哪儿。”
梁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湛冷锐利,像是在判断他有无说谎。
顾时安坦然应下,半点闪烁也无。
过了许久,梁潇终于和缓了脸色,“此事到此为止。”
晋云当然不肯,踯躅着要上前,被梁潇厉眸一扫,霎时后背冰冷,再不敢啰嗦。
顾时安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告退,忽听梁潇的声音飘来:“那是什么?”
驻军手里端着髹漆盘子,上面隔些瓶瓶罐罐,彩釉描摹,螺钿装饰,甚是好看。
都虞侯道:“属下没寻到人,便去那地窖里搜查了一番,找到这些东西,想来是那何娘子留下的。”
梁潇对这些女人家的琐碎物件向来不敢兴趣,只是见那些东西里有一件烹香器,从前姜姮用过这东西制香,他看得痴怔,随口让他们把东西拿过来。
罐子里盛着些制好的香膏,他揭开盖子闻过,倏然一愣。
这味道很熟悉,轻嗅入鼻,身体比脑子更先认得这香。他再度看向孙娘子,问:“这香是谁制的?”
孙娘子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然结束,有惊无险,靖穆王殿下也不欲追究何朝吟,便实话实说:“何娘子。”
梁潇转头看向顾时安,“本王想见何朝吟。”
顾时安的一颗心如坠潭底,他竭力镇定,道:“是,下官可以亲自带人出城把她追回来。”
他想得是一出城就跑,让靖穆王以为他和何朝吟一起跑了,把他的注意力引向城外。到时候他就算真被抓住,也可以砌词抵赖,就说这女人始乱终弃,骗了他感情利用完他把他扔了。
靖穆王爱信不信,反正他就这一句。
好赖不计能争取些时间,让朝吟听到风声赶紧藏好,可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