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他争吵,她想息事宁人,万事都顺他,只求他不要再闹。

因而,当梁潇板着一张脸拿出荷叶包,缓慢摊开,递给她筷子让她吃里面的烤猪肉时,她只犹豫了一下,便接过筷子。

她以为她可以忍,可当那股油腻的味顺着喉线滚下去,还是激起恶心,她火速放下筷子跑开,扶着墙角弯身呕吐。

吐得太厉害,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

梁潇茫然看着她,手甚至还悬在半空,维持着要搀扶她的动作。

棣棠胆怯地抻头,轻声说:“姑娘……哦不,王妃,她早就不吃这个了。自打七年前去过大理寺的天牢,回来她就不吃了……”

箩叶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她讪讪息声。

梁潇只略加思索,便明白了。

那些刑罚他今夜刚用过,自然知道都是什么名堂。当年按在辰羡头上的罪名是谋逆,大理寺当然会对他用刑,像烤猪一样烤人身上的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潇瞧着蜷在墙角姜姮的背影,还在抖,却好像与刚才不一样,他悄然走近,听见了一阵极压抑极低微的呜咽。

刚才是吐,现下是在哭。

可是哭也不敢畅快大声地哭,得压着嗓子小声哭,生怕被他听见。

梁潇觉得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扭绞打旋,疼得无以复加,他从身后抱住姜姮,嗅着她发间的冷香,叹息:“如果当初,死的是我就好了。”

他感觉到怀中的姜姮轻微颤了一下,继续说:“可是我活下来了,天意选择的人是我,你能不能……能不能爱我?”

姜姮任由他抱着,目光空洞,不言不语。

梁潇得不到回答,束着姜姮的手上移,抵住她的脖颈,在她耳畔轻幽道:“既然这样,我便送你去见辰羡吧,既成全了你,也解脱了我。”

4. 旧情 既然错了,那我要罚你。

姜姮仍旧没什么反应。

从很久以前,她就是一副看淡生死漠视荣辱心如止水的模样,年少时那些喜好、恐惧……所有会击泛起心池涟漪的东西,如今于她而言也都变得索然无味。

世间万千色彩皆游而远去,只剩下茫茫无尽的枯燥岁月,点滴凿琢着人心。

梁潇说得对,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反倒意味着成全、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