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辰羡不屑:“那是母亲觉得他骨子里戾气太重,想让他习武磨磨他的性子。”
姜姮深吸了口气:“姑姑做什么事都会找一个理由,就好像这些事姑父明明都知道,他也总有理由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从小到大,这样不公的事情多如牛毛,一点一点堆砌成山,压在谁身上谁知道疼,旁人根本觉不出来。”
话赶话到这儿,姜姮惊觉跑了题,忙赶在辰羡开口之前道:“好,我们先不提辰景,只说新政。本朝孝悌当先,姑父既然已经病倒,且叫了几回太医来看,恐怕他病重的消息早已传遍朝野上下。此时你若是抛下病重的父亲去同卫王合计新政,只怕是把现成的把柄往政敌手里塞,到时候不光你自己倒霉,只怕还会连累卫王。”
这才是中的之语,辰羡深蹙眉宇,显然是听进去了。
两人暂时沉默,侍女进来禀:“卫王来探望靖穆王殿下了。”
靖穆王一脉也是皇室宗亲,但辈分低,靖穆王同淳化帝和卫王这两兄弟平辈,若当真论起来,辰羡该唤卫王一声王叔。
既是亲戚,探病走动也是寻常。
卫王是一品亲王,地位尊崇,照礼他驾临靖穆王府,阖府上下都该相迎。
姜姮跟着辰羡出来迎接王驾,跪在众人之后,远远看见那孔雀雉尾华扇后,众人拥簇着一个刚及弱冠的男子。
他身形秀颀,穿了一身东方既白绣麒麟的软缎襕衫,腰间环佩相鸣,被众人拥簇着,像天边繁星拱卫的月。
卫王同姜王妃寒暄了几句,目光便瞟向人群中:“辰羡呢?”
辰羡敛袖穿过人群上前,再度朝卫王揖礼。
卫王关切地打量了他一番,道:“你脸色不好,本王来之前询问过太医,他们说靖穆王的病需得静养些时日,你若是早早地把自己的身体熬坏,后面可怎么办?”
辰羡没精打采地应是。
卫王无奈地揽过他,道:“走,带我去看看堂兄吧。”他转身朝众人吩咐:“你们不必跟着,让辰羡和堂嫂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