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自由的晏晏立即扑进姜姮怀里,抬起头冲她笑嘻嘻。
姜姮爱怜地摸她毛茸茸的头顶。
搬进新宅子没多久,姜姮就知道梁潇为什么死活要搬家。
一个幽静宁谧的夜晚,梁潇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封信笺,塞给姜姮看。
姜姮看完,原来是梁玉徽寄来的信,她在信中说要和曹昀一起来槐县看望他们。
原来是早知妹妹要来,提前铺开排场。
姜姮笑起来,“你早说嘛,既是玉徽要来,那早该准备的。”
梁潇装模作样地一哂:“自家妹妹,要什么准备?我不过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数而已。”
姜姮知他好面子,懒得戳穿他,随口问:“他们夫妇现如今住在哪儿?”
梁潇道:“云州,我从前军中有个信得过的都尉在那里驻军,可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云州啊!姜姮暗自嗟叹,可真是为他们费了心思,竟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难怪羽织给玉徽的信都被退了回去。
她悠悠想着,随手往绿鲵铜炉里撒了一把蘅芜香,打了个哈欠,目光开始迷离。
梁潇把她抱上榻,给她盖上被衾,摸了摸她垂于脑侧的乌黑厚密秀发,温柔笑说:“姮姮,你怎么怀孕了,反倒变得更好看了?”
姜姮眨巴眼睛,撒娇似的往他怀里钻,鼻音深重地说:“辰景,你怎么嘴越来越甜了?”
梁潇拢住她,亲吻她的头顶,“才没有嘴甜,我说得是实话。”
姜姮歪头思索了一阵儿,一本正经道:“因为我现在过得好啊,我每天都开心情愉悦,所以才越来越好看。”
梁潇目中尽是脉脉柔情,刚要接着跟她腻歪几句,忽听她道:“要是能喝一碗热腾腾的红豆粥,那我就更愉悦了。”
梁潇脑子里有一瞬空白,僵硬地探身看她,“姮姮,你刚才说什么?”
姜姮乖乖地缩在被衾里,柔柔弱弱,娇娇滴滴地说:“红豆粥,要熬得黏黏的,稠稠的。”
梁潇歪头看了一眼更漏,很好,子时都快过了。
短暂的沉默,姜姮那娇娇的语调略微沉下来:“我就要喝红豆粥。”
梁潇捂着额头道:“好,我这就去给你弄。”
他无比庆幸当初刚来槐县时因为嘴刁,姬无剑雇了几个南北厨子养在府中。
硬着头皮把人叫起来,生火烧灶,淘米下锅,倒是很快鼓捣出一锅红豆粥来。
梁潇用冰瓷小碗盛了端回寝阁,姜姮这一回没睡,趴在榻上盯着小杌上的烛火苗儿看。
梁潇把冰瓷碗放在鎏金烛台边,撩袍侧身坐到榻上,把姜姮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小瓷勺喂她喝粥。
姜姮喝完小半碗,心底的焦躁渐渐消失,小脸莹然如玉,又是那个明媚俏丽的小仙女,眉眼弯弯,镌满柔情蜜意。
梁潇现在已经把她的习性摸清楚了,含笑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又高兴了?”
姜姮挪了挪身,像只吃饱喝足憨态可掬的小狐狸,就差把尾巴摇上天。
梁潇看得心里痒痒,却只能摸摸手亲几下,把冰瓷碗放回去,哄着她躺回去,又看了眼更漏,劝道:“早点睡吧,明天早些起,吃完了朝食要吃安胎药。”
姜姮乖乖地合眼,又忽得睁开,“你不许走。”
梁潇笑了:“我哪里都不去,谁都别想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姜姮这才安心地合眼睡觉。
怀孕头五个月,姜姮总是情绪反复,特别是夜间,不是要吃什么喝什么,就是要什么熏香,总之就是逮着梁潇折腾。
梁潇拿出了这辈子都没有过的耐心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五个月之后,姜姮的胎像稳定,情绪也稳定了。
梁玉徽和曹昀亦如约而至。
夫妻两皆做商贾打扮,绸缎夏衫,阔襟长袍,带了五个仆婢,一路慢悠悠游山玩水着来了。
梁玉徽一见着姜姮就想上来抱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