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要随了你父亲,少不得也要流连于秦楼楚馆,闹出几个孩子。”
梁潇道:“胡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像他。”
姜姮语带嗔责:“那你刚才怎么不拒绝,还盯着人家看?”
梁潇哭笑不得:“我几时盯着她看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你就是看了。”姜姮气得又想拧他,被梁潇心惊胆战地堪堪躲开,捏住她的腕子,解释:“我刚才不过想起了幼时的一些往事,那时父亲扔下我们母子回京,母亲心灰意懒,干脆开门纳客,终日迎来送往,就像刚才那个花娘。”
这是他深埋于心底不可碰触的伤疤,从前他绝无可能在姜姮面前扯开给她看的,到如今,却能坦然与她说起。
那些甚至有些病态的敏感、扭曲终于皆消失在苍茫岁月里。
他心境平和,无怨无恨。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母亲也挺可怜的。”
姜姮认真听他诉说,眼睛一眨不眨,蓦地,踮脚轻吻他的颊边,凑到他耳边问:“辰景,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孤独?”
梁潇拢她入怀,点头:“那时候还小,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不能安静下来,一旦没事可做,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低头想了想,道:“只有阿姐还能与我说几句话。”
姜姮环抱住他,深情眷眷道:“以后我会陪着你,陪你说话,陪你看这世间的风景,陪你体味人生的酸甜苦辣,不管将来遇到什么,我总会在你身边。”
梁潇低头凝睇她,“真的?”